部长感慨地说:“只要你为官,都迈不过送礼和收礼这道坎,不论官大小,但有一点要牢记,无论在什么情况都应该记住,哪些礼能收,哪些礼不能收,当初樊书记不动声色地把别人送给他的钱都悄莫声息地上交,就是这个道理。肯定他是意识到了这些礼有危险的因子,所以他才上交,你也要牢牢把住这道坎。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钱赚,细水长流。”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会注意的,我现在也是不放心家里头,也担心小芳。”
“有些道理也要靠你给她讲,年年讲,月月讲,别嫌烦。我们家那位……”部长说着就用嘴往里努努了,小声说道:“外面的许多事老娘们不懂,就要靠我们做工作,你说你懒得搭理她不行,怕烦也不行,这一点你要尤为注意。”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我以前的确在这方面做得不够,以后真要注意了。”
由于时间太晚了,彭长宜汇报完所有的事后,就起身告辞了。
部长最后嘱咐他说:“有什么拿不准的事你没有时间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尽管我隔着这么远,不了解你那里的事,但是至少我能帮助你分析分析。”
彭长宜笑着说:“您为了我,把三源的事都摸得比我还清楚,只要您不嫌我烦,我遇到事,肯定会和您商量的。”
“别练贫了,我什么时候烦过你?”部长瞪了他一眼。
彭长宜笑着就离开了部长的家。
上午十点,彭长宜报完道后,他没有让老顾立刻回去,而是让老顾开着车,跟着他去拜见靳老师和叶天扬。
彭长宜在宾馆房间里先给叶桐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叶桐联系了,他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拨通了叶桐的电话,响了两声后,传来叶桐的声音:“喂,哪位?”
彭长宜一愣,心说叶桐什么意思,故意冷淡还是别的原因?他沉了沉,说道:“彭长宜。”
叶桐明显地愣了一下,看来她的确没有看清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彭长宜继续说道:“你下班了吗?”
“嗯,马上。”
彭长宜明显感觉出了叶桐很冷静,他不禁有些失望,就说道:“我来省党校学习来了,刚报了道,我想去看看老师,再去看看叶总编,如果他们有时间就在一起吃顿饭,中午和晚上都行。”
叶桐沉默了,没有说话。
彭长宜还真不习惯她这样深沉,就又说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叶桐说:“因为我觉着你说的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彭长宜竟也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事实上,他上次给叶桐打电话就已经感觉出叶桐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他这次是想让叶桐帮忙联系一下省旅游局的人,也想见见她,但她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就凉到了脚底,兴许,怪自己自作多情,就说道:“对不起,打扰了,再见。”说着,就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电话就又响了,就听叶桐在里面大声嚷道:“彭长宜!你什么意思?”
彭长宜一愣,他不明白叶桐为什么会这样说,就支支吾吾地说道:“什么……什么意思呀?”
“你说呢?”叶桐的嗓音很高。
彭长宜莫名其妙,就说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想见见老师和总编,怎么,这也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呐,你莫名其妙打了这么一个电话,然后又撂了,你什么意思呀?”
彭长宜皱了下眉头,心说,我真贱,干嘛还要招惹她,简直是老姑娘的变态,就说道:“我贱,行了吧。”说着,就气得挂了电话。
彭长宜坐在屋里,就先给老师打电话,老师的电话占线,他就要给叶天扬打电话,电话号码还没有拨完,就听到一阵如雷的敲门声,彭长宜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赶紧停止了打电话,起身就去开门,一看,叶桐站在门外。
彭长宜就是一愣,说:“你从哪儿来?”
叶桐进了门,就扑倒彭长宜的怀里,痛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拳头不停地捶着他,彭长宜躲闪着,想挣脱她,但却被叶桐紧紧地抱住,使他无法脱身,衣服上,沾了叶桐许多的眼泪。
许是叶桐哭的太过伤感,许是毕竟有过男女的感情,慢慢地,彭长宜便不再挣脱了,就伸出双臂,环上了她的腰,像哄小孩子似的说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给我揍他。”
叶桐哽咽着说:“你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只要叶大小姐一发话,我就出击,保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叶桐抬起头,说道:“那好,你去揍他吧,是叶天扬。”
彭长宜一听,故作认真地摇着头,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严肃地说道:“这个,这个不敢,难度太大,要不这样,你揍我吧。”
“哈哈。”
彭长宜的憨态逗得叶桐破涕为笑。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女孩子还是适当的多笑笑,你说你一进来就咧着个大嘴哭,哎呀,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那嘴咧的,天,太恐怖了!”
叶桐听他这么说,又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彭长宜没有躲,呲牙咧嘴地说道:“你有恐怖倾向,我还是躲远点的好。”说着,就离她坐在椅子上。
叶桐擦了一下眼泪,就去了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脸上就施了淡妆,不过眼睛还是有一点点红。
彭长宜给她倒了一杯水,叶桐看了看屋里的两张床铺,这才想起来问道:“你这屋里是不是还有人?”
彭长宜说:“是啊,两个人。”
叶桐说:“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彭长宜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彭长宜突然问道:“对了,先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党校请来的记者,刚跟他们了解完情况,正要准备回单位,这会你的电话就到了。”
“哦,还没开班就开始写新闻稿呀?”
“当然,我只有今天把稿子写出,明天的报纸才能和你们开班是同步的,不然就是旧闻了。”
彭长宜说道:“也挺有意思,这样,把我调你们报社,我跟你学当记者吧?”
叶桐痛快地说道:“行,你把户口本从你家分离出来,我不但把你调到报社,还要把你调到我们叶家。”
彭长宜故作认真地说道:“这个,跟你让我去揍的那个人一样有难度。”
尽管叶桐很失望,但还是装作很潇洒地说道:“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
彭长宜低头笑了一下。
叶桐不敢造次了,她唯恐彭长宜那个舍友进来,就说道:“你给舅舅打通电话了吗?”
“刚才打占线,你爸爸的电话还没打,你就进来了。”
“要不晚上你再约他们吧,你荣升县长,我还没给你祝贺你,今天中午我请你。”
彭长宜说:“你这不是寒碜县长、寒碜大老爷们吗?哪能让女士请客,尽管我们是穷山区,但是也请得起你,何况还有许多事指望你帮忙呢。”
叶桐笑了,在这个问题上争没有意思,就说道:“谁请都行,中午饭都是要吃的,走,吃饭去。”
彭长宜没动。
叶桐说:“怎么了?”
彭长宜说:“你还在学英语吗?”其实他很想问“你还想出国吗?”,但是考虑到叶桐刚才进门一闹腾,断定她在出国的问题上有阻力,还是不直接刺激她好。
果然,叶桐眼睛里有现出了愁色,她说:“早上刚因为这个跟爸爸吵了一架,全家没一个人支持我,所以刚才见到你就感到好委屈,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说着,她就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彭长宜笑了,说道:“为什么?”
叶桐说:“还是先吃饭去吧,一会再跟你细说。”
吃饭的时候,叶桐告诉彭长宜,她已经考过了语言关,但是父母不让她出去,尤其是父亲,强烈反对。舅舅和舅妈更是交替规劝,她现在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搬到了报社宿舍楼。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