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恶狠狠地说:“我今天来就是警告你放老实点,弄清楚你在跟谁打仗!不许再打沈芳的主意,不许祸害别的女人,每当你想这么做的时候,你就想想我这个。”说着,就冲他挥挥拳头。
电局长也是不肯轻易就范的,他那两只青肿的眼睛转了几转,说道:“那好吧,我跟你一块去见领导吧,要杀要剐,我让上级来制裁我吧。”
说着,就抱着双臂,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彭长宜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如果我要是把这些照片拿出来,你恐怕哪个领导都见不到了,要见的,恐怕这有纪委干部了。”说着,又将他收受别人贿赂的照片摔在了他的跟前。
电局长的脸顷刻间就变了颜色,他不傻,女人的问题只是生活问题,顶多就是调离亢州,到别处照样当官,但这个问题是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是受贿,甚至追查起来能要他的命!他连忙跪在床上给彭长宜作揖,说道:“兄弟,咱们都是在道儿上混的人,你就高抬贵手,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这次算我瞎了眼,动了你的女人。这样,保证书我写,你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谁让我犯在兄弟手里了。”
彭长宜从鼻子眼里发出一声“哼”,说道:“准备。”
电局长急忙拿过了那张白纸,垫在一张报纸上,抽出笔,准备写。
彭长宜说道:“先把抬头写好:保证书”
他就急忙在抬头位置上写下了“保证书”三个字。
“我保证,不再跟我的属下沈芳有任何工作以外的交往,跟她断绝一切男女关系,从此不再私下见面、约会和打电话聊天,不再以各种借口安排她加班。特此保证。写上你的名字,日期。”
那个人乖乖地照办了,额头上的汗就滴落到了纸上。
彭长宜接过保证书看了一下,折好,放进自己的手包里。
电局长松了一口气,他擦把汗水说道:“兄弟,实在有些对不住了,其实,这事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把那么一个大美人放在家里不用,她寂寞难耐,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的。不是我说你,这事你太较真了,她玩她的,你玩你的,我们都是男人,女人,就是那么回事。”
彭长宜看了一眼他,说道:“所以你就专门搞当官的女人?”
电局长说道:“在我眼里,女人只有两种,那就是能搞和不搞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老婆就能搞?”彭长宜有些怒不可遏。
电局长一机灵,赶快说道:“其实,你真的误会我了,我那天真的是什么都没干。”
“你……们,干过几回了?”彭长宜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电局长明白了,彭长宜真正在意的是他到底干没干他的老婆,就得意地说道:“这个,你回去问你老婆去吧。”
“我现在问你!”这几个字,几乎是彭长宜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脸有些白。
电局长歪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过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后说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实话实说。”
这个男人突然哭丧着脸说道:“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没干上呢。”
“以前呢?”
“以前也没有,就你那老婆,太不好逗了,我所有的事情都给她办了,她总是推三推四的不跟我来正格的,所有兄弟我怨啊,你把那东西还给我吧。”
彭长宜冷笑了一声,说道:“鬼才信你的话呢。”
电局长说道:“信不信由你吧,谁让我今天载到你手里了。要说这事我的确是无辜的,尽管我喜欢干当官的女人,但不是见着当官的女人就想干,就拿你老婆来说吧,她想顶替老主任,天天往我办公室跑,其实,真的是她钩引的我,你该回家管教一下你老婆才对,她各方面的浴望都太强,别看你比我年轻,我估计你满足不了她,回来一次坐那么远的车不说,到家在跟朋友喝酒,估计晚上也就没什么精力了……”
这个混蛋,临了还不忘羞辱自己,彭长宜阴沉着脸,凑到他的面前,说道:“你要为你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局长心想,我打挨了,保证书写了,你还能怎么样,就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代价?”
“一个月内,你从亢州滚蛋!”
“不,我不滚,我好不容易托人才到了亢州公司,你让我滚,我做不到,坚决做不到。我说姓彭的,你别欺人太甚好不好?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电局长急了,直起身子,仰着脸,用手指着彭长宜说道。
彭长宜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凌厉地说道:“这是条件,看到这个了吗?我都不用别的证据,就凭这个,你还能在亢州局待下去吗?”彭长宜拍了拍自己手里的包。
那个局长脸白了,他这才发现上了彭长宜的当。说道:“你这个人不讲信用。”
“我很讲信用,是你自己做的。我告诉你,照片上的这几位的丈夫,我都认识,只要把这些寄给她们的丈夫,倒时揍你的就不只是我彭长宜一人了,小子,你错就错在专搞当官的女人,我告诉你,这里的人,哪个都能办了你,你信不?”
彭长宜这话,还真不是威胁,电局长的额头就冒出了汗珠。
彭长宜又说道:“别觉得自己的老婆让当官的玩了,你反过来就玩当官的女人,告诉你,当官的女人可以闲置不用,但是轮不到你用,你用,就是在玩火,能烧死你!信不信?识相的,赶紧滚出亢州!我给你的期限是一个月,一个月,必须滚蛋!你刚才也说了,都在道儿上混,你只要滚蛋,这事一笔勾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记住,滚蛋!”说完,使劲咬了咬腮帮子,转身就出去了。
等彭长宜出去后,电局长越想越气,自己也是堂堂的处级干部,凭什么就被他玩于股掌之中?看来,沈芳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霉星。想到这里,他气愤地把自己手里的电话,冲着门口就砸了过去,电话碰撞到门上,弹回来,跳了几跳后,电池的后盖和电池、机身就散落了一地……
彭长宜直接回三源去了,当天晚上,他接到了女儿娜娜的电话,娜娜在电话里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看报纸。”娜娜就告诉他,她正在和妈妈看电视,写完作业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彭长宜知道,这个电话有可能是沈芳让孩子打的,就说道:“什么时候有时间爸爸就回去了,你要好好学习,每天作业要按时完成。”
娜娜说道:“知道了,爸爸再见。”
孩子,就是夫妻之间最好的纽带和桥梁,以往,彭长宜和沈芳吵架出来后,大多都是让孩子给自己打个电话,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沈芳的态度,但是这次不同,彭长宜尽管在做着挽救他们婚姻的工作,但那只是工作,这个芥蒂,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彭长宜刚到办公室坐下,羿楠和吴冠奇一前一后就进来了。
彭长宜看到他俩,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说道:“呦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夫妻双双把门登?”
羿楠微笑着,双手捧过一个大红请柬,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彭长宜面前。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这是什么?”
羿楠只是笑,不说话。
彭长宜看了一眼后面的吴冠奇,吴冠奇也笑嘻嘻地看着他。
彭长宜站了起来,他没有打开请柬,仍然跟羿楠说道:“你们俩是不是美得昏了头了,进门就乐,也不说话。羿楠,难道说请我喝喜酒就这么难以开口?你不要不好意思,奸商也是人吗?再说了,奸商也有好的有坏的之分,就说咱们吴总吧,那就属于较比好的奸商,较比不错的男人。”
羿楠回过头,看着吴冠奇就笑了。
吴冠奇说道:“哈哈,我说彭长宜同志啊,什么叫‘较比’?那是‘比较’。头进门的时候,小楠就跟我说,说你保证会提‘奸商’这个事,我还维护你的形象呢,我说不会不会,那是书记,是好朋友,怎么会在意你当初的说法?你呀,让我白给你挣口袋了,真不给我争气,果真小心眼。你怎么忘了咱们老家有句老话了,叫‘褒贬是买主’,她开始之所以跟我叫奸商,是想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我,衡量来衡量去,发现我只奸不商,不对不对,只商不奸,所以才通过了政审这一关啊。”
“哈哈。”彭长宜高兴地笑了,看到吴冠奇经过长时间的追爱长跑,终于抱得美人归,从心里为好友感到高兴,他看着羿楠说道:“羿楠啊,老吴这后半辈子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他关管好了,如果老吴犯了错误,我可不认为是老吴的毛病,我就会认为是你的毛病,你要像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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