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也是持这个观点的,可能耐于目前他的身份,不像吴冠奇说得那么透彻而已。彭长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直在纠结关昊说的这句话,其实关昊当时跟他说也是让他多加关注,并没有说让他采取什么措施。想到这里他说道:
“唉,怎么都会有风险,为之,有风险,不为,也有风险。”作为局中人,彭长宜其实比他琢磨的更透彻,但是他仍然很感激吴冠奇的提醒,因为这让他更加清楚地评估自己的政治风险。
吴冠奇决定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他说道:“我在给你讲一个李世民的故事吧……”
“好了好了,我有时间再听你摆活吧,尽管你的故事对我很有益处,但是,有一个事实你需要认清楚,那就是你现在讲一百个故事,也抵不上你的一个行动,我需要你的帮助,刚才是我征求你的意见,让你自己做选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是我请求你这样做,怎么样?”彭长宜真诚地说道。
此时的彭长宜,面对自己这个同学知己,坦露出真实的乞求和无助,他没有掩饰自己眼下这种无可奈何的困窘。
“哈哈哈,哈哈哈。”吴冠奇连声大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彭大人也有求人的时候?哈哈……”
“请你别过早地开怀大笑,我只是善解人意地给你搬来一个梯子,让你就坡下驴,但这件事比较复杂,请你一定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件事,这有可能不是一场财富的盛宴,极有可能是一场白刃战,你一定要想清楚,我请求归请求,但是我不希望你一拍脑门就上,我需要你冷静地认真地评估你的胜算,冷静地认真地想清楚这件事,免得以后你说上我的当受我的骗了,到时还会耽误咱俩的交情。”彭长宜严肃地对他说道。
吴冠奇想了想,他决定接受,说道:“长宜,不要那么说,我是商人,是奸商,地地道道的的奸商,别忘了这个封号当年可是你赐给我的。没有利益的事我不会干的,既然要干,赔赚都是正常的事。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你就是想骗也骗不了我的。所以,我接受,接受你的请求。具体怎样运作我会尽快找你,当然,如果你有时间也可以来找我。”
“我找你太显眼,你让老康会有不安全的感觉。”彭长宜担心康斌会有想法。
吴冠奇笑了,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是自由的,老康也没那么小心眼。三源的项目已经成熟并且正常运转,再说了,我的任何一项投资都不会影响到三源的,转过年,我要单独成立一个股份制公司,大家共同管理三源的农庄经济,这样,我就可以抽开身琢磨点别的事,如果真的让我囿于这一个地方,我也会不甘心的。”
彭长宜松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暴露出狼子野心了,我就知道,美人是拴不住你的。好,那我等你,最好晚上来,我晚上除去吃饭有大把的时间。”
“好的,我会尽快去找你。”吴冠奇说道。
彭长宜说:“那就再见了,替我向你的两位公主问好。”
吴冠奇突然说道:“诶,对了,你的那位公主怎么样了?”
彭长宜明白他指的是谁,就故意说道:“嗨,这次没考好,早上刚跟我通了电话。”
吴冠奇“哦”了一声。
彭长宜继续跟他装傻充愣,说道:“别看你现在看着孩子合不拢嘴,我告诉你,有你操心生气的那一天。”
吴冠奇没在说什么,也许彭长宜不想说小护士的事,他就说道:“是啊,所以我现在趁着孩子好玩,得多看看她,将来说不定变得淘气不听话了,我就会烦她了。好了长宜,挂了吧,你不是还有招待任务吗?”
“是,九点。你头来时想着给我电话。”彭长宜再次强调道。
“好嘞,再见。”
挂了吴冠奇的电话,彭长宜不得不佩服吴冠奇的政治敏感,这个家伙,幸亏去经商了,这要是进入仕途,恐怕就没别人活的份儿了。今天是周日,不知陈静这会开机了吗?想到这里,彭长宜就拨了一下陈静新电话的号码,传来关机的声音,也许,她还在睡懒觉吧。
彭长宜放下电话,开始起床、洗漱。
他正在刷牙,就听电话响了,他走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是北京窦老的家,他赶紧吐出牙膏泡沫,漱了漱口后,来不及擦嘴,就接通了电话。
就听窦老说道:“彭长宜,你好啊?”
彭长宜边擦着嘴角边上的牙膏沫边说道:“窦老,您好,您身体好吧?”
“好啊,你小子,真行啊?”窦老的口气里有了埋怨。
彭长宜的心就是一动,他想到了梅大夫给他和窦老的孙女小玉做媒的事,会不会窦老说的是这个意思?就赶紧陪着笑,说道:“呵呵,请您多批评。”
“为什么要批评你啊?”窦老反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呢,听您的口气像是要批评我。”彭长宜的口气充满了无辜。
“这就对了,说明你小子心里还是有鬼的。”窦老不客气地说道。
“是,我……”彭长宜想申辩什么,又不知道该申辩什么。
“你怎么了?”窦老不给他申辩的余地。
“我,我不知道鬼在哪里,请您帮我捉住他。”彭长宜顽皮地说道。
“哈哈哈,你居然还有不知道的时候啊?”窦老笑了。
“恕我冒昧,你是不是指的……那件事?”彭长宜小心地说道。
“哪件事?”窦老明知故问。
“就是梅大夫说的那件事——”
“哼,你还知道啊?”
果然如此。那么,他老人家一大早打电话来,是兴师问罪来了?他沉了沉赶紧又说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窦老说:“失望倒没什么,我是生气。生你的气。就因为这么一个小事,你就连我都不敢理了,好长时间也不打个电话来,我说,你小子至于吗?我就那么小气?你做不成我的孙女婿,难道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你可真行啊?”
彭长宜听窦老这么说,心里就有了底,说道:“我……我呀,不瞒您说,我的确有心理障碍,不过我可是从来都没忘了您啊,总是想起您,一吃花生米就想起您。”
彭长宜话说得很实在,也很真诚,这也的确是他的真实心理。
他的这番话让老人家听着心里很舒服,窦老说道:“你承认就行。我跟你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事,就是你刚才说的花生米的事。”
“花生米?”彭长宜嬉皮笑脸地说道:“嘿嘿,您是不是馋那一口儿了?”
窦老说:“我馋好说,没人给我买我就憋着。问题是过两天我沈阳有个老战友要过来,上次我给了他一点,嘿,老家伙吃上瘾了,这次打电话特意说还想吃,想吃的意思就是想带回去,所以,只好难为你,提前预定。因为这次是我让你买的,所以我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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