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确是这样,那些始于心灵也就是腰部以上的爱情,是最持久,也是最难忘、最历久弥新的,但是他也不否认始于腰部以下的爱情,他跟叶桐,跟陈静,按理说都始于腰部以下,荣曼就更谈不上了。叶桐还好,陈静就不一样了,尽管陈静比他小那么多,但是对他的影响却是最大的……一度让他没了自信。
想到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
舒晴捕捉到了彭长宜的叹气声,她侧头看了彭长宜一眼,彭长宜顺势拿起一个墨镜戴上,他们向南走,正好太阳照眼睛。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这个动作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一下子让舒晴觉得彭长宜再次把自己包裹起来,他的内心,不可能对她开放的,这让舒晴有点灰心,也就闭了口,不再说话。“寂寞对望的灵魂,你是我,而我是你,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这话好像也是罗曼·罗兰说的,此时,特别适合眼下她的心情。
彭长宜见舒晴半天不说话,就说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舒晴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我可能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总是对一些事情好奇,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问了许多不该问的事,请彭书记别见怪。”
彭长宜笑了,说道:“尽管你的一些问题问得我有些心虚,甚至冒汗,但你是个真诚率真的姑娘,我不见怪,你不这样反而就见怪了。女孩子,大都是对一些难解的感情问题产生兴趣,这很正常。”
“你遇到过像我这样不知深浅、刨根问底儿的女孩子吗?”舒晴问道。
彭长宜说:“说实话,还真没有,从来都没有。”
“其实,你可能认为我对他们的故事好奇,其实不是,我是对……对……”
正在舒晴不知该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彭长宜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彭长宜刚想伸手去拿电话,哪知,这个时候对方一辆车超车,逆行着就冲彭长宜的车来了,彭长宜赶紧减速避之。
舒晴拿起电话,递给了他。彭长宜以为是亢州的让找他喝酒,就问道:“谁?”
舒晴说:“没看。”
彭长宜看了一眼,是江帆,就接通了:“市长,请讲。”
江帆说道:“长宜,老魏几个在前方路口等咱们,你可以把车给他们,上我的车,半路让老魏给你介绍介绍情况。”
彭长宜犹豫了一下。
江帆立刻捕捉到彭长宜的犹豫,说道:“你要不累的话,也可以自己开车,我怕你开了这么长时间累。”
彭长宜看了舒晴一眼,舒晴冲他点点头,彭长宜立刻说道:“累倒是不累,不过可以听听老魏的打算,好,长宜听您的。”
彭长宜放下电话说:“咱们一会上江市长的车,老魏一会也跟咱们一个车,你不介意吧?”
舒晴很高兴彭长宜能想到她,就干脆地说:“不介意,你本来就是帮他们来了。”
彭长宜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还的确有点累。”
“是啊,你都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两个多小时到不累,去草原,我跟小许换班开,一下子就是六七个小时都不累。”
“那怎么两个小时就累了?”
“因为被你审查的累。”
“哈哈。”舒晴笑了,说道:“你总算有真诚的一面了。”
“什么总算?我本来就很真诚。”
舒晴看了彭长宜一眼,她很满意彭长宜紧张自己的盘问,说明他对自己的问话用心了。就更加大胆地说道:“民国时期有个才女叫林徽因,尽管英年早逝,但她短暂的一生却非常有意义,我们不说她在众多学术领域里都留下了自己独特的印记,且说她收获了许多真挚的情感,丈夫的、有情的人,还有一直为她独守其所的知己。可能我的感觉不对,我就感觉小丁此时就是这样一个幸福的女人,有丈夫的、知己的爱,尽管爱的方式不一样,但意义却是一样的。”
舒晴说道这里,偷眼看着彭长宜的表情。
就见彭长宜眉头微皱,目视着前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表情。
舒晴有些失望,要知道,她终于敢点出彭长宜对丁一的眷恋,触及他的心灵深处。
彭长宜不说话,舒晴心里就没底,她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彭长宜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扯远了。”随后,就闭上了嘴。
舒晴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吧——”
前方的路口,停着一辆车,魏克勤和县长还有另外两个人早就站在路边等他们,江帆的车又亮起了转向,彭长宜也跟着亮起了转向灯。
下车,一阵寒暄过后,彭长宜把钥匙递给了魏克勤。魏克勤交给旁边的一个人,那个人就进了彭长宜的车。舒晴早就将彭长宜的手包放在自己的包里了。
江帆给舒晴和魏克勤做着介绍,魏克勤握着舒晴的手说:“我听过舒教授讲的课。”
阳新县长也说:“我也听舒教授讲过课。”
江帆说:“这里就我还没这份荣幸呢。”
舒晴幽默地说:“您要是去了,我就该坐下面听课了。”
江帆笑了,又给他们介绍这舒晴另一个角色,亢州挂职副书记。阳新的同志这才恍然明白。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江帆说道:“老魏啊,你这次别像上次对待我似的,给彭书记和舒书记安排那么多看的地方,你就着重安排一两处,捡重点,今年重点想打造哪些地方,看这些。”
魏克勤听江帆这么说,立刻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是,上次的确有点对不住小丁了,让她饿了那么长时间,这次保证不了。我们今年就是想重点打造呼延河这个景区,你们是不是来的路上看了桥头那片滩涂地?”
江帆说:“是的,我们看了。”
“看见那里正在栽种薰衣草了吗?”
“看见了。”
“行,那咱们就不看那里了,咱们直接去呼延河的上游。”
说话间,魏克勤就上了江帆的车,他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上,彭长宜和舒晴坐在了后面。
舒晴抱起那束花,闻了闻。
魏克勤领着彭长宜他们参观了呼延河的上游,向彭长宜介绍了他们一期开发方案,彭长宜听着,最后说道:“我建议你第一年不要把摊子铺那么大,马上快到五一了,我建议你还是着力做好桥头那个景点,当务之急现在就要广而告之了。这个搞成功了,也就摸索出经验了,到那个时候,你再扩大规模,再在河的南岸搞全线旅游观光。前期战线拉太长的话,容易分散人力物力和财力,你今年就重点搞一个,来的让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满足你这一个地方了,那个时候再继续延伸到其它地方。这是我的看法。仅供你们参考。”
魏克勤和县长不停地点头称是,魏克勤说:“彭书记说得很实在,也很有道理。”
彭长宜说:“我那点所谓的经验,其实都是从江市长那里趸来的。”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长宜啊,你就别谦虚了,如今三源的名气,是我当初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尽管我当时抛砖引玉了,但还是你把这个事业做起来了,这个功不可没!”
彭长宜弯了一下腰,说道:“得嘞您呐……”
魏克勤说:“彭书记,您看我们今天如果发展农家乐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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