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切换到了监控画面,他盯着江帆的门口和停车场,发现江帆还没来。他有些百无聊赖,就掏出手机,悄悄给舒晴发了一条信息:在干嘛?
过一会,舒晴回到:睡觉。
彭长宜:还在睡,一会太阳就落山了,晚上还睡不睡?
舒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你让我好好睡觉了吗?
彭长宜看到这里,禁不住想笑,但他强行憋着,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知道,尽管眼前这些人在说喝酒,但他相信,他们每个人随时随地都在观察他的表情,所以,他忍俊住没有笑出来,又给她回道:那我让你干什么了?
舒晴回道:讨厌!你是不是上班不忙了?
彭长宜:忙,我都急死了,正在等江书记,他还没来,下午估计只能去一个单位了。
舒晴:江书记干嘛去了?
他很想这样给她回:江书记干嘛去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但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尽管他说不知道,但显然,从江帆这两天的气色和精神状态中不难判断,他们夫妻正在和好!这是彭长宜希望看到的结果,但他心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甩了甩头,极力把这种滋味压下去,他在反问自己,彭长宜,你难得希望他们俩个闹不和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他希望他们走不到一块,当初,当初自己就不会放手了……
彭长宜忽然感到这个想法太不健康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这几年的努力也是白做了!何况,眼下,他也有了舒晴,跟舒晴正式成为了合法夫妻,并且已经同床共枕,无论如何,自己再这样想都不对了。他暗暗地紧咬了咬后槽牙,像是在跟自己发狠。
舒晴回道:我知道他在干嘛,肯定跟你一样。
彭长宜一看,急忙回道:你这个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刚刚知道了这种事,就心猿意马想到别人身上了,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舒晴回道:好啊,我等着你回来收拾我。
彭长宜浑身气血又在往一个地方聚涌,通体澎湃,他长出了一口粗气,回道:你老公在上班,你这样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舒晴甜蜜地回道:被收拾的罪。
彭长宜心底就是一声低吼,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他努力绷紧自己,保持镇定,回道:别以为当了新娘就可以随便说话,我此刻正在办公室,怒火无处释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看你今后怎么办?
舒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赶紧一本正经起来,回道:好了,跟你开玩笑还当真,真没出息,快去忙你的工作去吧,如果晚上不回来吃饭给我发信息来。
彭长宜刚想回复她两个字“好的”,这时,门开了,肖爱国从外面进来。他看见这么多人坐在彭长宜的办公室里侃大山,就皱了一下眉头,跟几位打招呼后,来到彭长宜的桌前。
彭长宜看着肖爱国,感觉他像是有话要说,就站了起来,跟他走进了里面的接待室。
彭长宜关上房间的门,说道:“老肖,有事?”
哪知,肖爱国却说道:“这个小梁,怎么搞的?会议室、接待室这么多,怎么让他们坐在你的办公室闲聊?回头我得好好说说他?”
其实,就这个问题,彭长宜跟梁航说过一次,来找彭长宜的人,都习惯在他办公室等他,彭长宜曾经就不同的人怎么接待的问题都跟他交代过,这个小伙子人不错,为人厚道、工作踏实,平时少言寡语,很着靠,就是机关工作经验不足,确切地说,是机关斗争经验不足,满打满算他来机关工作刚一年多的时间,做彭长宜的秘书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恐怕这两三个月学到的东西,比他一年学到的东西还多,也要给他一个消化的过程,江帆既然选他做彭长宜的秘书,想必有江帆欣赏他的地方,所以,这个小伙子底子不错,接下来就是自己调理的事了。
此时,听肖爱国这样说,彭长宜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也不知怎么说才好,说深了不好说浅了也不好,秘书工作有缺陷,跟秘书长也有关系,他笑着说:“年轻,经验不足,以后慢慢教吧。”
肖爱国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问道:“江书记还没来?”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肯定遇到事了,鲍市长他们是不是走了?”
肖爱国说:“早走了。”
按规矩来讲,肖爱国理应跟市长鲍志刚一组,鲍志刚知道江帆不欣赏现任的市委秘书长,在分工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让市委秘书长跟他一组,肖爱国跟江帆一组,这个市委秘书长跟殷家实关系比较近,所以,这样分工,也还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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