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气鼓鼓地跟丁一说道:“唉,你知道你爸惦记你,就应该让他见你一面,真是的……”
丁一这才感到自己考虑不周,害得爸爸担心了,她赶忙说道:“您把电话给爸爸,我跟他说话。”
乔姨把电话放在一边,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不懂事。”
乔姨转过身,身后没有丁乃翔,她就的大声喊道:“老丁,小一要跟你说话……”
没人答声,乔姨感觉有点不对,就走进了书房,就看见丁乃翔愣愣怔怔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嘴唇蠕动着,似乎仍然在重复那句话:“小一晕倒了,小一晕倒了……”
乔姨大惊失色,赶紧扑到丁乃翔的跟前,摇晃着他,大声叫道:“老丁,老丁,你怎么了?你说话呀,老丁,老丁……”
这时,就丁乃翔的嗓子里传来“咕隆”一声,似乎有一口气被她摇下去了,半天嘴唇才哆哆嗦嗦地发出声音:“小一,我的女儿……”
此时的丁一,已经听到了乔姨的大叫,她的心就是一沉,知道爸爸出了状况,她挂了电话,迅速穿上衣服,疯了似的跑出家门,跑到大门口,要了出租车,就向爸爸家里赶去。
她知道爸爸有脑出血的旧疾,这几年之所以没犯病,就是保养的好,一家人都小心地待他,不让他着急生气,肯定是爸爸担心自己又犯病了,医生早就告诫过他们大家,爸爸不能再脑出血了,如果再有一次,那就十分的危险了!想到这里,她泪如雨下,一再催促司机开快点。
她过早地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爸爸了!茫茫黑夜,她突然感到了孤独和可怕,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江帆,她接通后,来不及说话,对着电话就哭开了……
江帆一听她不说话,只是哭,就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丁一只是抽泣说不出话。
江帆急了,汗也出来了:“宝贝,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咱们的孩子……”
丁一这才忍住悲痛,告诉他不是孩子,是爸爸。
江帆说道:“你在路上吗?别急,我给小邸打电话,要不给长宜打电话,让他们过去帮你?”
丁一哽咽着说:“不要叫小邸了……”
“好,我叫长宜,我叫长宜马上赶过去。”
江帆说着,电话就挂了,丁一这时也到家了,她开开门,大声叫道:“爸爸,乔姨,爸爸……”
乔姨答应了一声,丁一就跑进了书房,看见爸爸正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哇“地一声哭了,说道:“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说话呀……”
这时,就见床上的爸爸伸出了手,丁一抓住了他的手,哭着说道:“爸爸,爸爸,你说话,说话呀?”
两行清泪,就从丁乃翔的眼角流了出来……
乔姨说道:“我刚给救护中心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来。”
丁一说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乔姨说:“回来就这样了,跟中了癔症一样,反复叨咕,小一晕倒了,小一晕倒了……然后就躺在这儿了……”
“爸爸——”丁一知道,爸爸是为她担心才这样的,她扑倒在爸爸胸前,说道:“爸爸,我没事,宝宝也没事,真的没事,爸爸,您要挺住,挺住,为了您的外孙也要挺住啊爸爸……”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乔姨二话没说就跟着上了救护车。
彭长宜是跟救护车前后脚到的,他拉过丁一,让丁一坐在了自己坐来的出租车上。
这时,老顾也过来了,他让过了救护车,看到了后面出租车上的彭长宜跟他招手,就掉过头,紧随他们而去。
此时,远在德国的江帆,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丁一,他们已经到了机场,再有两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明天八点多就能到北京首都机场,上午就能回家了。但是,这些话都没来得及说,就传来了她的哭声。
当他了解到是丁乃翔出现了状况后,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彭长宜打电话,让彭长宜火速赶到大学家属院,说丁一的爸爸不好。
彭长宜一听脑袋就大了,先是丁一,后是丁乃翔,万一丁乃翔有什么不测的话,丁一很难度过眼下这一关的。他二话没说,换上鞋就跑到了楼下,一边给老顾打电话,一边向宾馆的前门跑去,那里停靠的出租车较多。
来到医院后,救护车直接开到了急诊室大门口,早就有医护人员等在门口,迅速将丁乃翔推进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