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舒晴受到了她话的感染,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也流出了眼泪。
丁一见舒晴也动情了,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你和娜娜的约定是家庭中非常重大的事情,远远超过要这个孩子,但是我想说,在所有的权力中,人权高于一切,生命高于一切,你不能剥夺一个人生命的权力而换取家庭的安宁,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然,那是你的孩子,你是留下还是要杀死他是你的事,但是我奉劝你一句,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最好都要征求一下科长的意见,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没有权力一个人处置这个孩子,如果你真那样做的话,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舒晴看着她,半天才默默地点点头。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一将舒晴送到大门口,给她叫来出租车,送她上了车。
她一直望着出租车走远,从自己的视线消失之后,才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尽管舒晴默认她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科长,但是她已经预感到,舒晴可能不会告诉他,因为头走的时候,舒晴还在嘱咐她,让她保密。
她所说的保密,无疑是要她对彭长宜保密,对于别人来说是不相干的事,跟别人也就无从保密。不知为什么,丁一对舒晴怀孕的事一点都不乐观,她甚至对舒晴的孩子有了隐隐的担心……
舒晴刚走不大会,江帆就下班了,也许是星期天没有硬性的下班时间,他比正常下班回来的要早。
当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就见丁一默默地靠在沙发上发呆,夕阳最后一点余晖落在沙发上,映照在她的身上,他明显感到丁一不快乐。
果然,丁一没像以往那样站起来迎接他,也不像以往那样快乐,不但整个人表现的毫无精神,就连情绪都有些落落寡欢,她看了江帆一眼,无精打采地说道:“回来了——”
“回来了,你怎么不开灯?”江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灯,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换上棉拖,来到她的面前。
由于丁一最近大部分时间在家保胎,每次江帆下班,她会像一只幸福的小燕子飞到他的跟前,被她拥抱和亲吻,还会主动拿过他的手,让他跟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那种母亲般的幸福感时刻洋溢在她的表情中,但今天明显不同。
江帆弯着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怎么不高兴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没有不高兴,是有点难过……”丁一低下头。
江帆将所有的窗帘拉好,然后坐在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说道:“为什么难过?”
丁一顺势将脸贴在江帆的怀里,半天才说:“江帆,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彭长宜。”
这次,她用了“彭长宜”,江帆感觉她是有重要的话要说,就“嗯”了一声,说道:“我保证,你说吧。”
丁一直起身,握过江帆抚摸自己的手,说道:“舒晴怀孕了,但是她想做掉这个孩子。”
“啊!为什么?”
于是,丁一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帆。
江帆看着她,低声问道:“你就为这个伤感了?”
丁一诚实地点点头,说道:“是的,科长那么大岁数了,这个又是舒晴第一胎,要是因为她跟那个孩子的约定而做掉她的第一个孩子,我感觉有点残酷,我劝了她半天她也不听,最后我让她跟科长商量,我说这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无权处置这个孩子,那样的话,反而会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
江帆看着丁一,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有了明显的忧郁神情,但依然清澈见底,没有任何的杂念,他点点头,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说得对,她没有理由不听你的话。”
丁一听江帆这样说就有点急了,她说:“她尽管当时点了头,但是不知为什么,我送她走的时候,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感觉我的话对她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江帆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慰她说道:“把这个难题交给彭长宜吧,让他自己去处理,不该让我的小妻子为他的事担忧。”
丁一笑了,说道:“我是心疼那个孩子,他现在应该有这么大了。”
丁一说着就并拢了拇指和食指,比划成一个核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