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楼下、楼下的,那其它的活儿人家管吗?是不是你一人干的?”
“是。”
“这不得了,你现在是什么身子你知道吗?你怀着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早期怀孕是很危险的,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我老家的女人怀孕后,都不让晾衣服支窗户你懂吗?!万一……万一出现点什么差池,你……你想让我心疼死吗?”
舒晴这才明白,彭长宜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独自搬家干活了,她一时竟然不知如何辩解。
彭长宜又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个人居然鼓捣回这么多东西!你想过没想过我的感受?”
舒晴说:“我还不是不想麻烦你吗,谁让你这么忙?”
“我忙不假,但是再忙也能给老婆搬家的,你倒好,挺着大肚子做这些粗话累活……小丁就是因为第一胎流产后,那么长时间都怀不上,她急,江帆急,两家人跟着急,难道,你想步她后尘吗?”
彭长宜提到丁一,不得不让舒晴定定地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目光坦荡、磊落,他并没有感觉这话有什么不该说,就继续说道:“我早就告诉你,你现在的身子不同以往,为什么还要进行大体力的劳动?你要当女强人我不管,你要当巾帼英雄我也不拦着,但是有个问题,我请你想清楚,这个孩子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不珍惜拉倒!”
“彭长宜,你混蛋,你居然敢这么诅咒我!”舒晴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本来是想能自己干的,就不劳烦你了,谁想你……我……我还不是心疼你吗?”
彭长宜眼睛红红地看着她,说道:“你就是这样心疼我?万一,万一……我的心就会疼死你知道吗?”
“你怎么就知道有万一,丁一那样了,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得那样,她不是标杆,不是我的参照物,你不要拿她来跟我比较!”
彭长宜见她说歪了,就举起手,说道:“我不是拿她跟你比较,我是说我的周围就见识了这么一个女人,其它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认识,因为我曾经真真切切感到他们两口子对孩子的渴望,尤其是江帆,他失去过一个,又失去过一个,我看着揪心,所以才用他们的例子来提醒你。”
舒晴透过泪眼,看着彭长宜清透的眼神,知道那里并无杂质和不良的欲念,就低头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我不想你这么对待我?我本应该获得你的理解和同情,甚至是赞美和表扬,不曾想你居然这么对待我,你不能这么不说理!说道这里,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舒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也许是舒晴这个动作让彭长宜心疼了,他连忙抱住她,说道:“你看你看,干嘛那么大劲儿跺脚,我看你就是成心,成心要伤害这个孩子,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说,别拿孩子出气!”
舒晴一听,气得她无话可说,她简直认为彭长宜不可理喻,气得又要跺脚,哪知彭长宜大声吼道:“你敢!再跺一下试试?”
舒晴吓得真的就不敢动了,等她明白过来后,她大声说道:“我看是你成心气我,彭长宜,我……我走!”
舒晴说着,回到卧室,搬过来一把椅子,站了上去,就要去够柜顶上面的手提箱。彭长宜一见,拦腰把她抱了下来,说道:“好好,你下来,我去给你拿,小心动了胎气。”
彭长宜说着,就被彭长宜抱了下来,然后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舒晴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她起不来,彭长宜不让她起来,舒晴就继续挣扎,这时,彭长宜就抬起一条腿,压住了她的腿,同时,自己撑起上身,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嘴唇便压在她的唇上,吻住了她……
舒晴开始还在反抗,双手不停地乱捶着他,但是渐渐地,她就安静了下来,完全沉浸和陶醉在丈夫的深吻中了……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况本来就是彭长宜想成心给舒晴一个下马威,第二天早上两人便没事了。
两人一块去吃的早点,然后彭长宜上班,舒晴回到住处,她要等市委的人来送她上任。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件,舒晴感到彭长宜对自己和孩子的看重,难怪当初她想打掉孩子,彭长宜急急忙忙赶来,给她下了死命令,不许她做伤害孩子的事,有什么事情他来处理。尽管昨天晚上彭长宜的态度粗暴而且不近人情,但是舒晴感到了温暖,感到了依靠,也感到了安全,用彭长宜的话说,这个孩子是舒晴第一个孩子,他的潜台词其实也是在说,他已经有了娜娜,这个孩子似乎对于他无所谓,但他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口是心非,其实他很在乎这个孩子,也许是老年得子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