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如今这个刘成在阆诸市里,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您的。”
彭长宜说:“小乐,如今这事我不便插手了,他这个人太阴险,差点让小丁和舒晴流产,害得小丁住院保胎……”
“有这事?”
于是,彭长宜就将第一次带舒晴去吃饭,舒晴又带丁一去吃饭,刘成怎么指手下用湿拖布擦台阶,两个人怎么摔倒,后来小强怎么去调查的事,前前后后跟陈乐说了一遍。
陈乐说道:“那您为什么不法办他?”
彭长宜说:“我办不了他,他如果说是为了饭店的清洁才让员工去擦台阶的,我能怎么办?大不了饭店就是负一个没有告知的责任,再有,即便我和他彼此心知肚明,明明知道他这样做就是冲着舒晴去的,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现在这种身份,传出去不好,别人势必认为我小题大做,仗势欺人,再有,这件事发生后,他这个饭店就关张了,他主动示弱,给社会上造成一种惹不起多得起的架势,他先给你来了这么一手,你说,我能怎么办?别说追究他了,连提都不能提了,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陈乐说:“这个人太险恶了,必须制裁!”
“没法制裁,只能等机会。”
“那就等!早晚我都要收拾这小子!”
彭长宜说道:“所以小乐,这事我不便再出头。”
陈乐说:“我知道,我只是找您商量一下,没想让您出头,再说您眼下的身份也不好出这个头。”
彭长宜说:“你就听我的,一个字,拖,拖到孩子考完学再说,刘成既然是亲生父亲,更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另外,你要给你二婶做工作,别怕丢人不丢人的事,你越怕,他就越得寸进尺,这个毒,既然当年种下了,早晚都是要出脓的,另外,另外,孩子已经成人,他会明辨是非的。现在暂时不要考虑走法律程序,如果现在走法律程序,让孩子自己选择的话,对孩子甚至对他今后的人生都会有影响。”
陈乐说:“嗯,我跟您想到一块去了,就是二婶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担心刘成跟孩子捅破关系,如果那样,她说她就只能去跳万马河了。”
彭长宜说:“所以我说别跟刘成来硬的,拖住他,以亲情感化他。再有,你可以给二婶做工作,对于孩子来说,妈妈永远都是妈妈,这个角色是没人能剥夺的,即便是老乡亲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当初是老人做的主,又不是二婶和他刘成私通的结果。”
这时,老顾他们搭好了帐篷,摆好了桌子和帆布椅子,老顾来到车前,拉开车门说道:“别在车里憋着了,去那边聊吧。”
彭长宜和陈乐刚下车,褚小强的车就到了。
陈乐看见褚小强,立刻迎了上去,两人就是一个拥抱,随后就是握着手,暗中较劲比试着功力。
两人的手握了半天,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旁边的彭长宜笑着说:“得了得了,别在我跟前显摆你们特警应该必备的那点可怜的本事了,要不你们就去麦地摔一跤?”
两个人一听就笑了,一笑就泄了气,同时,互相出手,狠劲捶了对方一拳。
三个昔日的好友,不,应该说是战友,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他们都曾经共同面对过各种危机和困难,这种友谊,可谓生死之交。
陈乐和褚小强其实都属于不善言辞的那种人,他们在人群中,很少有出头表现的时候,大都是沉默寡言的那种,但是干起工作来,却是十分踏实,有主意,有办法,深得彭长宜的欣赏和喜爱,更为重要的是,对自己的话几乎言听计从,这是源于他们对他的信任和崇拜。
当然,他彭长宜是不会辜负他们这种信任和崇拜的,他绝不会把他们往阴沟里带,就像当初王家栋对自己那样,就像现在的江帆对自己那样。
如果事业上能得到这两位大将的辅佐,那真是彭长宜之万幸!
自从和吴冠奇有一阶段的关系疏远后,彭长宜十分珍惜这种纯粹的友谊,这也是他人生努力追求的友谊。
看到小乐和小强有说有笑,彭长宜也受到了感染,他率先坐在帐篷下面,说:“古时有个隆中对,咱们今天就来个田野对,谁不喝醉都不许回去!”
小乐故意嬉皮笑脸地说道:“真的?”
彭长宜说:“我跟你们两个说过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