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话,就说道:“我看你呀,你快跟娜娜妈妈一样了。”
“我怎么跟她一样?你就污蔑我吧?”
舒晴说:“刚才娜娜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见你说她妈妈是放屁,这样不好,大人之间来回谩骂和贬低,会让孩子难做的,我早就看出来了,娜娜非常想来这里上学,但是她顾忌妈妈,刚才又在嘱咐我,所以,无论是学英语还是上学,在这个问题上,你必须要做通她妈妈的工作。”
彭长宜说:“没那么复杂。好了,不说了,咱们吃饭吧。量量,量量。”
彭长宜一边叫着量量,一边推开舒妈妈和舒爸爸卧室的门,就见量量正坐在床上,好像刚刚哭过,姥姥正在给他擦鼻子。
彭长宜说:“怎么了?又调皮了?”
姥爷这时说:“你们在外面打电话说事,他想出去,他姥姥不让他出去,他就不高兴了。”
彭长宜笑了,抱过儿子说道:“呦呵,男子汉大豆腐,怎么这么脆弱,这可不像我儿子。”
姥姥说:“我也没有大声说他,就说爸爸和妈妈在打电话,量量不能出去吵他们,他就不高兴了,还委屈得流了眼泪,给什么玩具都不玩了。”
“哈哈,好了,爸爸电话打完了,事也说完了,咱们现在就出去吃饭。”彭长宜抱起量量,一下子就把他举到头顶,量量立刻破涕为笑。
其实,舒爸爸和舒妈妈平时是很宠着量量的,对此舒晴几次跟父母抗议,说不能这样宠量量,但两位老人认为这没有什么,给孩子定的规矩太多会禁锢天性的发挥,所以,量量只要在姥爷和姥姥前,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没有他不敢摔的,没有他不敢破坏的,但是在妈妈面前就不敢了,在爸爸面前更不敢,只要在爸爸面前做了错事,不用爸爸教训,爸爸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就能把他看哭了。
至此,姥爷的理论就是:“妈妈生,姥姥惯,爸爸来教练。”
男孩子跟爸爸天生就亲,而且有意无意总是在模仿爸爸的一举一动,这一点,量量可谓做得非常到位,他天生模仿能力就强,所以彭长宜非常喜爱量量,远远超过小时候的娜娜。
江帆更是如此,两个孩子,承载了他太多的悲喜愁苦,所以对他们他是疼爱有加。其实,在知道双胞胎里有个女孩时候,江帆本想让这个女孩叫妞妞,但唯恐勾起丁一对那些日子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才强压下这个冲动。
两个小天使带给江帆的喜悦感无法言说,他甚至想带着一家人和丁一归隐山林,过那种自由自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就跟他最初拥有丁一时的感觉一样,天下的事,没有他可以去争了,只要等到这一个。浪漫的想法总是很美好的,但现实毕竟是先生,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甚至是不能放下的,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最大的江湖就是官场。
这一年,注定是京州省不平静的一年,省委第一书记廖忠诚突然意外地被调走,这给蒸蒸发展的京州各项事业,带来不利的影响,也给京州的官场,带来一些不太和谐的意味。尤其是以往那些追随廖忠诚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这是体制特质的必然结果。
最先知道这一消息的不是江帆、彭长宜,而是叶桐。
这天,叶桐打电话找彭长宜,跟他商量有关辉威药业一些后续工程的事,她在上周就开始找彭长宜,怎奈彭长宜去外地考察一周,叶桐打电话的时候,彭长宜刚回来两天,他正在内蒙古阆诸乳业基地听取公司负责人就双万工程的汇报情况,彭长宜本不想接电话,他知道叶桐有时说话没轻没重,但是不接电话又响个不停,汇报情况的基地负责人便止住了话头,看着彭长宜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彭长宜只好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开,接通了叶桐的电话。
叶桐说道:“我说彭书记,我从上周就开始找你,你回来了也不主动跟我招呼一声。”
彭长宜举着电话,走出会议室,来到公司外面,站在旗杆下,说道:“哦,有事吗?”
“你在哪儿?”
“我在乳业基地。”
尽管彭长宜就任市委副书记,但辉威这个项目仍然是他主抓,他之前抓的项目不但没放下,江帆还将他亲自抓的内蒙古阆诸乳业基地交给了他,这两个项目可谓阆诸的重点项目,在全省都能排上号,江帆之所以让他抓这两个项目,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对这两个项目的重视,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隔三差五就来巡视一番,征求意见,了解企业生产情况,遇到问题随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