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也是……”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您继续说。”
江帆说:“有一天二宝身体不好,赖得起床,小丁急着上班,就叫我爸妈过去照顾孩子们。我妈妈给我们收拾屋子,无意看到书柜抽屉里的小骨盒,她打开后,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凭她的专业知识,当时她就认出了这是一块石陨石,用她的行话说,有着明显的融壳层,后来,她征得我们的同意,特意将这个东西拿到北京进行化验鉴定,回来后同样跟我们说了四个字:价值连城。”
“哦,江妈妈也这样说。”彭长宜瞪大了眼睛。
“是的,后来我跟妈妈开玩笑,说,这下您儿子发大发了,是不是可以买下很多城堡。妈妈很严肃地把我和小丁叫到一边,认真地对我说:儿啊,这个东西不该是咱们寻常百姓所能拥有的,你无法消费它。妈妈的话我懂,她无需多说。我征求妈妈的意见,问道:您说怎么办?妈妈说:我只是个人建议,这个东西毕竟是属于你们所有,而且是合法渠道得来的,支配权在你们手里。于是,我和小丁私下就商量,决定把它捐出去……”
“您当时就决定要捐给草原?”彭长宜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江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妈妈不说,这个东西搁在我手里,我始终也是个心事。只是始终没想到怎么处理好。我刚才就说了,我和那个老喇嘛间似乎有某种缘分和约定,我无法找到他,不知他是否还在朝圣的路上,更不知他的死活,但他肯将这个东西给我,绝不是抵所谓的医疗费,他比我更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据说装这个东西的小盒子都是古牛的骨头,你能说他不知道其价值吗?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托付,是因为我们俩有缘分,要说我没有单独支配这个东西的权力,我不管这个人是否还活在世上,这个东西来自草原,我要把它还给草原……”
“所以,您才决定以孩子们的名义捐给草原?”
“是的,我不能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为此我们全家在头来的时候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全家人都说了,也跟两个孩子说了。”江帆说道。
“孩子们能懂吗?”
“能懂,你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们的智慧。我当时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后,我家宝贝丫头就瞪大了眼睛,说道:天哪,爸爸,咱们是不是富有了?我说:是的,咱们应该是全阆诸甚至是省最富有的家庭了,但是,奶奶说得对,咱们无力消费它。我以为这个小家伙听不懂,哪知她睁着大眼睛说道:是不是该招小偷啊?你看,她的反应多快,她立刻意识到这个东西放在家里不但不能带来好处,反而有可能带来坏处。”
彭长宜说:“是啊,那大宝怎么说?”
江帆说:“大宝显得很深沉,他端详了半天才说道:我听爸爸的,既然我们无力消费它,那我们就捐出去吧。反正以后我们长大了还可以挣自己能花的钱。”
“天哪,大宝太了不起了!”彭长宜由衷地赞佩道。
“长宜,这就是我们全家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什么高尚的思想,就是感觉这个东西从哪儿来还应该回到哪儿去。”
彭长宜连连点头,说:“我懂,我懂。只是,我有个不同的意见。希望您能采纳。”
“你说。”
彭长宜认真地说:“量量不要参与了,您还是以大宝二宝的名义捐赠吧。我不想让量量这么轻而易举得到这么重的荣誉。”
江帆听他这么说就坐了起来,说道:“长宜,我们全家人都同意这个方案,这个提议还真不是我提议的,因为我想到你肯定会拒绝,这个提议是两个孩子最先提出来的,是他们说要有量量一份,因为,家里只要有好吃的,他们都会自动给量量留一份,我不管小舒的愿望将来是否能实现,但三个孩子一起成长,从小建立起这么纯粹的友谊,我相信他们长大了也会像咱俩一样,会互相帮助,情同手足,再说了,你又是那么疼大宝二宝,跟疼量量没有区别,老肖就说,瞧长宜看大宝二宝的眼神,恨不得这两个孩子也是他亲生。我听小丁跟我说,前几天大宝后半夜肚子疼,你来不及叫车,背着大宝往医院跑,快到医院了,老肖开着车才追上你,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没拿大宝当外人?”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远方,说道:“那不一样,不一样。”
“你就别争了。要不我把小丁叫过来,你听听她怎么说?”江帆看着彭长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