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去了?”想想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去。
“我出差,到上海,明天晚上回来。哥,你注意休息啊”关垚向来和他亲。
“管好你自己吧,注意安全。”关昊恢复了一些。
回到督城时,夜幕已降临。
尽管房间被部队的勤务员整理的纤毫不染,但就是没家的温馨。空旷的复式公寓,冷清而寂寥。
没想到,他作为一个最有前途的年轻干部,刚下到基层,开始官途的阶梯跳,婚姻却在此戛然而止,真不知别人在嫉妒他抑或在羡慕他的时候,是否知道他的心也有愁苦的时候。
他头疼欲裂,而且,胃隐隐作痛。
想来这三天他不仅精神极度透支,就连饭都没正经吃,胃又在抗议了,只想喝一碗小米粥。他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没一样是自己此时想要吃的,部队餐厅大概也没人了,晌不晌夜不夜的,开车出去吃,也不行,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督城的公众人物,只怕做小买卖的都认识他,宁愿饿着他也不会去街上吃的。
可是,他去哪儿吃呢?胃里空空的。
他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闭上眼睛,等着回信。
夏霁菡这两天也是百无聊赖,每到国庆节,田埴就顶班,因为大部分职工是农村的家,这个季节正是收秋的时候,尽管他们也放假,但警卫和值班是必须的。她早上去了田埴单位,跟他呆了一整天,哪儿的伙房大师傅给了她最新鲜的小米和绿豆,她刚到家,正准备熬一点吃,这时,手机传来小狗的叫声。
“你在哪儿?”
天哪,是他。
她的心莫名地跳起来,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或想到他,心都会剧烈跳动,她不记得和田埴恋爱时,自己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心跳。
“在家。”手颤抖着回到。
“自己?”
“是的。”
“他呢?”
“在顶班,他们职工都回家收秋去了。”她很满意他的谨慎。
“胃病犯了,如果方便的话,给弄点粥来。”
“去哪儿?”她的心一紧。
“空军飞行学院首长公寓。”
“好的好的。”
她一阵紧张,他肯定病的不轻,假日里又不好麻烦秘书司机什么的,所以想到叫她,她心一热,想必没把她当外人。
她来不及熬粥了,而是拔下电磁炉的电线,把小米绿豆倒在一个小锅里,一并装进一个大袋子,飞快地下楼,开车就跑。
首先到药店买了好几种胃药,然后又到超市买了几样食品,做这一切时,她都是在小跑,好不容易到了空军某部的飞行学院,还被门岗给拦住了,没办法,她第一次拨了他的手机。
放行后,她找到了这个首长公寓,因为八一期间,她随市领导来这里慰问过,知道大概位置。
当她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满脸通红、满头是汗、喘着粗气站在关昊面前时,已经是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了。
关昊无精打采地冲她点下头,示意她进来。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就说:“那么急干什么?”
她站在地毯上,弯着腰,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不停地擦汗,喘着气说:“你——你那么坚不可摧的铮铮铁汉,难得示弱,肯定病得不轻,我——我能不急吗?”
早已领教她的语言风格的关昊这次却没有笑,他怔了怔,而是一把拉她入怀,语气气凝重且嘶哑着说:“你说的对,我,铮铮铁汉,我,坚不可摧……”
他的口气充满了酸楚和疲惫。
她抬起头,看到他闭着眼睛,脸色憔悴,眼窝深陷,更加的目深眉高,俊逸的脸庞清瘦了许多。
夏霁菡哪里知道这三天来,他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变故。
关昊今天穿着一身宽松的蓝色家居服,是夏霁菡喜欢的那种颜色,周身透着沉稳和自信,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一度成为男人和女人着装的主导色调,改革开放后,人们迅速摒弃了这种颜色,除非运动服装能偶尔采用它,其它的时装里根本看不到这个颜色了。但夏霁菡感觉今天关昊穿这个颜色的衣服真的很好看,尤其配上他麦色的皮肤,更有一种出类拔萃的神韵,深沉、稳重、亲切。
她想挣脱出来,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险些让她沉醉。她心跳渐渐加快,不知如何是好,额上沁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