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昨天晚上的情景,尽管她知道她是多么的不甘和不忍,但是没办法,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关昊。
因为他强大,无论是内心和外在的条件,他都强大,他能经受住这种打击,有时她还会歪想关昊,主观的认为他不会把这份感情当宝供奉的,他更不会在这上面患得患失的,官员,有几个会为爱而牺牲一切的,况且,他们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的爱,更别说像关昊这样有魅力的年轻的官员了。
反之,把打击放在田埴的身上他就会承受不起的。
田埴的内心没有关昊那么强大,他外在条件也不足以支撑他抗打压的能力,所以,她就是痛苦死,也不会在主观意识上去做伤害田埴的事情。
她明明知道关昊的心在她的身上,但她就是时常想打碎他这唯一的梦想,她反复经常的对自己说:不能让关昊这样痛苦下去,也不能让自己这样痛苦下去了。
但是,所有的努力到最后都归于零,她抗拒不了自己内心的感受,抗拒不了关昊强大的爱,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爱。每做一次这样的努力,她都会深深的伤到对方,也伤到自己。他们都会感到心力交瘁,同时又都会感到了难舍难分。在这种无尽的情感纠结中,或痛苦或快乐的过着一天又一天,但是今晚显然就出现了状况。
她在被另一个男人爱着的同时,居然喊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不能不令她感到恐慌和震惊。
更让她羞愧难当的是田埴还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给她带来了快乐。
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彷佛已经看到这份感情带给三个人的是何等的痛苦和难堪,今天她能叫出“昊”,说不定明天有能叫出呢?她不能任由自己泛滥下去。
既然他们面前立着一道又一道涉及良心和道德的高墙,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呢,还是还给心灵一片自由吧。
爱情,真的是含笑饮鸠酒,伤神又伤身!
想着关昊不声不响的离去,想着田埴为她成长的欣喜,她就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刮剐着,每一下都生疼。又感觉像被无数食人的小虫,一点一点地咬噬着,令她心神不宁,揪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泪水,从眼角里默默流出,成串的滴落到她的枕上……
她有了梦中的呢喃,有了田埴认为的那样的呢喃,她哭了,为谁,为田埴,还是为自己,为自己的爱情被彻底的颠覆。
感觉自己她一夜都没睡好,心被两个所爱的男人撕扯着,辗转不眠。第二天,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不仅变成了熊猫眼,而且头晕目眩。
最近,她总是感到头晕,于婕说她可能是脑供血不足。
刚一上班就通知她和单勇赶到市政府会议室,参加督城总体规划工作论证会议,并且全程录像。
赶到政府会议室时,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刘梅笑盈盈地走过来说:“小夏,海南之行怎么样,晒黑了,咦,你脸色不太好。”
“昨晚睡得不好。”
“是不是老公闹得?”
“闭嘴吧你,一个姑娘家什么都说。”夏霁菡羞臊着她,示意刘梅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又说道:“我给你带了小礼物,别嫌弃啊。”说着,掏出一个小锦盒,里面有一个精美的贝雕饰品,然后又掏出两盒椰糖。
刘梅摆弄着那个贝雕,爱不释手,然后又取出椰糖,先往自己嘴里送进一块,又给夏霁菡嘴里塞进一块,这时单勇走过来,自己伸手挤出一块放进嘴里。
刘梅说:“去,一边呆着去,这是小夏给我的,你哪,给我带什么了?”
单勇呵呵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玳瑁手镯,不好意思地说:“早就想给你,怕拿不出手,见笑了。”
“小单,你可以呀!”夏霁菡惊呼道。
小单涨红了脸,忙左右看看,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点声。
刘梅也捏了夏霁菡一下,说:“那么大声干嘛?”
夏霁菡怔了怔,莫名其妙地说:“我声音大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啊,我碍事的话躲开你们就是了。”说着就要起身走开。
刘梅连忙拉她坐下,小声说:“讨厌,干嘛呀你?”她的脸居然红了。
夏霁菡偷眼看看刘梅,笑着不说话了。
小单冲夏霁菡说道:“怎么?许你收买她就不许我收买她,再说了,我已经把于婕成功收买了,嘿嘿,别瞪我。”他又冲刘梅说道:“你和于婕一人一个。”说完若无其事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