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甚至上亿,要积极地对待这事,以后决不能再发生了,他不能,他手下的人也不能。”
“还有。”关昊认真地说道:“由于他工作的特殊性,你要时刻提醒他,决不能在经济问题上出差错,更不能在‘利’字上跌跟头,他那么年轻就进入中层,这一点一定要戒躁戒躁,要抵制各种诱惑,你要长吹枕头风,警钟长鸣。”
“嗯,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他几句话,就让她如沐春风,但是,关于李丽莎,她没有跟他说。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于婕。
“喂,于姐。”
“小夏,你怎么回事,上午我等你到下班,现在早就过了上班的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于婕在电话里说道。
“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马上就到。”
“那好,我在怡茗苑茶楼等你。”
“好的。”夏霁菡收了线,问关昊:“我的脸还红吗?”
“红,不过很好看。”说完,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笑靥含羞,低下头,不去看他。
说真的,就她这楚楚含羞、娇媚动人的一低头的温柔,无数次激发起关昊做为男人的冲动,他拥住她,吞咽一口气,红着眼,目光灼灼地低哑着说道:“不想让你走,好想这样厮守下去。”说完,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关昊逃避会议是暂时的,还有许多工作他是无法逃避的。
刚一到单位,秘书小丁就拿着记事本过来了,给他逐项地念叨着:参加军地座谈会、出席托雷斯在京召开的新年酒会、看望老红军、召开砂石料企业老板座谈会、出席锦安常委会……另外,邵书记病了。
他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听着,当听到邵书记病了时,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身问道:“什么病?你听谁说的?”
“我哥在锦安第一医院开救护车,我刚才给他打电话问他春节啥时回家,他说还不知道怎么排班呢,他刚把邵书记送进医院,什么病他也不知道。”丁海说。
邵书记明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由于前任省委第一书记折戟的原因,他没有进省委。中国的官场非常讲究派系,一旦你所依赖的派系的掌门人出了问题,那么整个派系都将受到牵连和冲击。谁都知道派系的危险,可谁又都离不开派系的托举,真所谓成也派系,败也派系。
关昊想了想,说道:“小丁,咱们上次去驻京办时,拜见了督城籍的老画家周良,他送的那几幅画还在吗?”
“在,我放您这个书柜第二层了。”丁海指指关昊身后的书柜说。
“你最近找出来后,把他装裱好,我要用。”
“可是,那上面有您的题名。”丁海知道他又要送人。
“有两幅没有。”关昊说。
“有您题名的还裱吗?”
周良老先生今年84岁,是水墨大师李苦禅的得意弟子,随着老人年龄的增长,他的画技越来越精湛、成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裱。”关昊想了想又说:“你在准备两份贵重一点的礼物,别少了督城的土特产。”
关昊又说:“军地座谈会不是元旦时开过了吗,怎么还开呀?”
“是这样,每年头春节都开一次,说白了就是聚餐,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丁海说道。尽管他给关昊当秘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他以前一直在秘书科,所以对这些事情还是很熟知的。
“这个就不要安排了,春节团拜再说吧。砂石料座谈会什么时候?”关昊问,随即捶着自己的肩部和背部。
“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是常委扩大会,也是研究取缔无照采砂企业的事。”丁海见关昊有些疲惫,就说:“关书记,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在心中暗笑,什么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丁海:“小丁,你有对象了吗?”
丁海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负担重,穷,没人肯找我。”
对于他的家庭情况关昊知道一些,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仍然打着光棍,是丁海出钱让他学了开车的手艺,在锦安市医院开救护车,下班后,还到工地打工再赚一份钱,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高中,一个初中。
父母亲年纪大了,但还在操持家里十多亩薄地,丁海的工资全部用在两个妹妹上学上,哥哥今年开始挣钱了,家里籽种、化肥都是他出钱买的,这样丁海的负担就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