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微颤动着。
关昊觉出她的异样,抽出手,去扳她的头,说道:“萏萏,怎么啦,哭了?”
她点点头,因为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悲伤。
“为什么伤心,是想家了吗?”关昊想想,目前只有想家让她哭,因为离年很近了,像她这样离开家好几年的年轻女孩子,不想家才怪呢?
夏霁菡一听,想家这个理由太恰如其分了,她索性就点点头,放开了抽泣,泪水湿了双袖。
关昊哄着她说:“别哭,都是我不好,耽误了你回家,一会我就让小垚给你定机票,我出院你就回家,好不好?”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显然她的哭泣让他自责了,她有些不安,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哭痛快了再说。
关昊见她痛哭不止,就慌了,说道:“萏萏,萏萏,这么伤心啊,多大了,想家想成这样?”但是,无论他怎样哄劝,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抽泣。
关昊试图坐起来,他用手撑住床,费力的往上挪着上身,她这才抬起头,从被窝里抽出自己的手,帮他坐起来。关昊靠在床头,动了动自己输着液的左手,用右手拉她上床,使她偎在自己旁边,揽着她的身子,不停的拍着。
她慢慢的止住抽泣,但是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的流出,长时间的伤心哭泣,使她的双手紧紧的抽在了一起,而且头更加的眩晕,她不敢睁眼,也不敢再哭下去了,使劲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关昊见状,就要去喊大夫,被她制止住了。她说:“没事,没事的。”浓重的鼻音让关昊听了心疼。
关昊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轻轻的,犹如拍着婴儿一般,渐渐的她平静下来,双手也不再抽搐了,努力地往他的腋窝里扎着,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哭累了,确切的说是从身到心都累了,直到她的呼吸变的均匀和平稳,关昊才出了一口气,停止了拍她,她在他的怀里,她昏昏沉沉的睡着……
关昊头出院时,关垚带着哥哥和夏霁菡来到了北京中医院,预约了王玮专家。
夏霁菡看到王玮专家后不禁有些失望。在她的想象中,关垚费尽心机的给哥哥找专家,不说是仙风道骨怎么也得是长着花白胡子的老中医,没想到却是一位身材修长、文质彬彬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仔细的为关昊把脉,不时的询问一些情况,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极其认真和仔细。然后给他开了两周的中药。关垚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过年上班后他的中药也就吃完了,正好可以继续来开药。
王玮又认真的嘱咐他饮食的注意事项,最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两本自己的书,对关昊说:“这书给家属看吧,估计你没有时间,让家属研究研究吧。”
关昊恭恭敬敬的接过书,看了看,是专门调养胃方面的,也是他临床多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他递给了夏霁菡,连忙说:“谢谢,谢谢您。”
关垚问他:“王院长,咱们医院可以代熬中药吧?”
王玮笑笑说道:“如果家里有人,还是自己熬吧,自己可以泡的时间长些,熬的仔细一些。”
夏霁菡拽了一下关垚的衣襟,说道:“我们自己熬。”
王玮笑笑,说道:“怎么熬中药在药袋上有详细的说明,一看就会了。”
夏霁菡问王玮:“王大夫,您看他这胃要吃多久的中药才能调理过来?”
王玮笑了,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药讲究的是全面调理,有时间,还是尽可能的多吃一段时间的中药。”
“那要多长时间?”
王大夫笑了,说道:“至少要三个月。”
夏霁菡一听,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在自己的时间范围。
走出中医院大门,夏霁菡说道:“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中医。”
关垚说:“他是年轻的老中医,出身中医世家,学的就是中医中药理论和临床,后来又取得在职研究生硕士学位,别看岁数不大,早就被提拔到副院长的位置了,医术高超,经常去全国各地讲学,他的专家号每天爆满不说,还要加多一倍的号。”
“是啊,现在许多领域里卓有成效的人中,年龄越来越年轻。这是我们长期尊重知识重视教育的结果。”关昊说道。
夏霁菡到没想到这么多,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王玮专家能尽快把关昊的胃治好,那样她离去的时候也就没有牵挂了。
关昊出院后,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