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局,您好。”
常远和古时都首先向夏霁菡伸出了手,夏霁菡和他们一一握着。
夏霁菡出走后,赵刚曾经找到过古时,详细的询问了她到底怎么请的假,古时实话实说,说夏霁菡跟他说回家照顾老人,再也没说别的。作为古时,肯定会批准她的假期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从此失踪,以至于都不好意思给关昊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今天一听常远叫他来,说关市长和夏霁菡回来了,他的心里才放下了一块石头。
常远说:“今天是关市长和小夏大喜的日子,我说我们督城的喜鹊好长时间都听不见叫了,今天冷不丁的全都出来叫了,叽叽喳喳的天还没亮就开叫,原来有喜事降临,祝贺!祝贺!”
关昊笑着说道:“老常,你什么时候也长了嘴皮上的功夫了。”
大家一哄而笑。关昊又说道:“今天没外人,我郑重宣布以后千万别叫我市长了,我已经不是了,就叫我关昊,或者小关、老关的都行。你们总是张口闭口市长的,再给我叫后悔了怎么办呀?”
大家又是一通大笑。纷纷说:“你后悔就对了。”
关昊摆摆手,示意不谈论这个话题。
常远说道:“小夏,你那神童儿子怎没带来?”
“没带,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没醒,本来想办完手续就回的。”
“我早就说了,来得回不得。除非你们悄悄的来。”常远说道。
“人家是悄悄来的,不曾想离了我不过火。”赵刚蛮自豪地说道。
“老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关昊靠在沙发上关切地问道。
“我还是老毛病,血糖高些,别的没有,在凑合个一年半载的就该告老还乡了。”常远说的没错,还有不到一年,他就到站了。他又接着说道:“说真的我还真没为自己考虑,岁数到了你就离开,这是天经地义谁也没办法。我就是怕咱们造林书记再给空降个书记来,现在想想你当初跟我说的那套话对极了。一个地方的工作如果没有连续性,制定规划的在科学也不管用。的确是这么回事。现在的督城三大主体战略基本形成,而且是良性循环,形势一派大好,锦安有新能源之谷,上次你介绍来的外资企业落户后,我们又引来了三家,也称得上新能源一个小谷了。现在你在到咱们的农村去找剩余劳力,没有了,找不到了。现在干零工的出来的都是五十岁往上的家庭妇女,已经找不到闲人了。要说形势是一派大好啊。我就是那么回事了,我就企盼着赵市长顺利接班,就万事大吉了。”常远也在变换着一种方式向关昊“汇报”工作。
“行嘞,您老可不能总这样说,这样是很危险的,想另立党中央吗?”赵刚提醒常远。
常远笑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说道:“呵呵,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这么说啊,老古也是老同志,这点党性原则还是有的。”
古时笑笑没说话。
男人们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政治,尤其是关昊辞职所引发的强烈反响,除去人代会常远和赵刚见过他,他辞职以后就消失在公众视野中,谁也没见过他。尽管关昊从不愿意公开谈论时政话题,但是渐渐的他们还是围绕着这个话题议论开来。
刘梅一看没她俩什么事,就悄悄的拉着夏霁菡的手走了出去。
她们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坐下后,夏霁菡看着刘梅,刘梅看她的目光既有怨又有怜,说不出的复杂表情,眼睛就又湿润了,夏霁菡哽咽着说道:“梅子,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介绍我认识了表哥。”
刘梅快人快语,她说道:“我诅咒自己让你认识了表哥。没有表哥你不会在外面呆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关市长有多孤独,有的时候老赵一说起来就叹气。我想他这次辞职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你在,他兴许心情不会这么糟,脾气不会这么大。你别不承认,绝对有关系。”
夏霁菡低下了头。眼里涌出了泪水。刘梅继续说道:“我后来给表哥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表哥叹了一口气说他哪知道有这么多的故事呀,开始就是以为你未婚先孕,躲到外地生孩子,而且你也不让他说,你还威胁他说要是告诉了我你和孩子就接着流浪?”
夏霁菡想起自己是这样说过,就点点头。
刘梅又说:“你知道吗,表哥是男人中最心软的一个,你那样说他肯定就不告诉我了。所以受苦的只有一人了,那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