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的销售渠道,积极协调与经销商的关系,在巩固老市场的基础上,积极稳妥地开发新市场,扩大销售区域;在巩固老经销商的基础上,发展新的有实力的经销商,我这次来北京就是要给北京的办事处下达这样一个任务,扩大在北京周边地区的销售领域。今年形势应该不错。”
关昊说:“表哥很有思想,以后多教教小垚。”
李伟笑了:“小垚做的蛮不错的,不过我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涉及到销售。不同的就是小垚是卖方说了算,我现在是买方说了算。相比之下他在销售上比我们省心,但是在商务投入上可能会比我们多的多。房地产受到政策掣肘可能会多些,我们这方面就少些,就像刘梅说的我就是一茶贩子。”
关昊说:“表哥您太谦虚了,您是一个跨国的大茶贩子。”
李伟笑了,说道:“跨国,完全是形势需要。我的公司现在是股份制企业,因为我没有继承人,将来公司大权不可能传给我的孩子,所以他们都特别卖力气,尤其是一些老员工,真是以公司为家,心特别齐,因为公司是大家的,搞好了大家得实惠,搞不好大家跟着倒霉。将来就想像福特那样,老了退出公司管理层,交给有知识懂经营的人去管理,给孩子和亲人留点股份,家族成员不参与管理,甚至都不在公司上班,但却能维持全部生活,那样的话,公司才能继续常青下去。我哪,就有时间和朋友吸雪茄,做孤版的红木家具,领着豆豆游山玩水,她喜欢野花我就带她到大自然中去。呵呵,很轻松的生活。或者,参加一些政治活动,做做慈善工作。”
商人对政治地位的追求永远都是中国特色,当年的胡雪岩就反映了商人这个心结,中国目前的体制结构也是这样一种趋势。关昊笑笑说道:“表哥,您描绘的生活太美好了。也许,您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还没等他说完,李伟就抬手制止他说下去:“这个念头年轻的时候还有过,现在年纪大了,早就尘封冰冻了。我有豆豆就行了。”李伟心里有一丝痛楚和无奈,这痛楚和无奈于他也可能会是一辈子。他继续说道:“小关,当时存这笔钱时我也犯了很多思量的,别说是堂堂的你,就是我,我也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资助的,何况是异姓外人……”
关昊刚要解释,就听见表哥说道:“你让我把话说完。说真的,这钱早就存好了,你可以看看存款日期,当你说要去美国看病美国还没同意的时候表哥我这钱就兑好存上了。一直犹豫要不要给你,我犹豫不是我舍不得钱,是担心你们不接受。凭什么要用我的钱,关家是不缺钱的。可是小关呀,今天我喝酒了跟你说实话,我呀,爱极了宝宝,尽管不是我亲生,可是跟亲生没什么两样。”
关昊不住地点头,他知道表哥对宝宝的爱是发自真心的。
李伟继续说:“你体会不到,当大姐把他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他那两只小眼睛就滴溜溜的看着我,我说他认得我,护士还跟我抬杠,说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到东西的,是无意识的。我说不对,他要是无意识为什么眼睛不往别处看。为了证明宝宝是有意识的看我,我移动一下,你猜怎么着,他的眼睛也跟着动,就是速度慢些。我就问护士,你说他没意识,这又怎么解释?护士说我抬不过你,说完就走了。”
李伟很激动,又说道:“小关,你说我要是跟宝宝没缘,能在他妈怀着他的时候就遇上吗?那个小人精,肯定是认得我。”
关昊笑了,他倒了一杯水,恭敬的放到表哥面前,表哥的眼睛有些湿润。
李伟晚上的确喝了酒,跟关垚俩人还没少喝,但是表哥并没有说错话。他接着说道:“小关,豆豆出生时我没在场,但是宝宝出生我却在场,那个心呀,真是提到了嗓子眼,感觉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亲人,宝宝就是我的孩子。”
“谢谢您表哥,您替我承受了一切。”关昊由衷地说道。
“小关,表哥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是让你收下这钱,给小夏治病。你娶了个好女人,我们全家和我们公司的人都很敬重她,包括我李伟个人。我刚才说了,我拿宝宝当亲生对待,就希望他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也特别希望我能为宝宝的家做点什么,尽管我知道微乎其微。当是将来跟宝宝说起我这个当舅舅的好有炫耀的资本,你说对吧?”李伟擦擦眼睛,看着关昊。
关昊深深的看着表哥说道:“表哥,您早就有跟宝宝炫耀的资本了,是您把他养这么大。没有您,我不敢想象他们会过怎样的日子,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