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我们朝门口望去,是裴奚贞!他的瞳孔中闪着精光,霸气神武的吼了短短四个字,如蓄势待发的猛虎,“我看谁敢!”,愣是让在场七个重案三组的警员不敢妄动。裴奚贞身旁的林慕夏捂着嘴偷笑,冲我递着眼色,示意我放心。
王傲也是哆嗦了下,走到门口,和裴奚贞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对视着,最终他喉咙动了动,挤出句话,“三组的,都跟我回去。”重案三组离去后,林慕夏赶紧把门关死。
“头儿,你不愧为一部之长,刚才那一下,震慑力太强悍了。”我赞道,可惜那一幕却如昙花一现,裴奚贞又恢复成了往昔的猥琐邋遢形象。这时,他气势消弭殆尽,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林慕夏及时扶住。
裴奚贞虚弱的道:“张哥,记得前几天城北凶案你负责在现场取证的,你提取下这刀疤脸的指纹,和那榨汁机上的指纹比对。”我赶紧给他搬个椅子让他坐着,给我感动坏了,头儿是死撑着来给我救场啊。
据当日杨彦所述,榨汁机是崭新没开封的,所以上面只有唯一一组指纹,便是凶手的,但指纹库中并没有这组指纹的信息,于是重案三组那边这条线索断掉。
张以杰是鉴证科资深的元老,四十出头的样子,他没耽搁时间,提取刀疤脸的指纹,林慕夏主动去给他当助手,很快结果显示,指纹相似指数高达97%,确认榨汁机上的指纹是杨斌所留。
蔬菜狂魔案终于到了结案的时刻,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杨斌当日下午悠悠醒来,却没有再“嘿嘿”阴笑,得知哥哥杨彦已死后,他整个人变得极为沉默。看来此时是他的第一人格占据了主导,对于所有的作案过程,他和盘托出。
唯有关于胳膊上的纹身“D”,杨斌却想不起,好像失去了与之有关的记忆。林慕夏推测这部分记忆应在他的第二人格。那种状态下的杨斌,不知何时才会出现,审讯过程到此结束。
裴奚贞睡了一觉便恢复了元气。等林慕夏写好报告,他在上面盖上了D.I.E的钢印,递交了上去。
这一晚,裴奚贞可谓是扬眉吐气,举办了庆功宴,到场的除了我们D,I.E成员外,还有张以杰、林婉婉。林慕夏喝得脸色微红,即兴和林婉婉合唱了首《残酷月光》
我笑道:“以后咱D.I.E的人,见到三组那群人,都可以横着走了。”
“对对,来干杯,我们要做螃蟹!”裴奚贞举杯与我们相碰,一饮而尽。最后我们聊到了杨斌,林慕夏说他挺可怜的,孤独的第二人格,最后连第一人格也孤独了。
她指的是第二人格下的杨斌,目空一切,于是孤独。而现在正常时他,却失去了亲人,所以孤独。
杨斌的结局,因为有解离证(双重人格的学名)的缘故,所以没被判死刑,被关进了贺坝山监狱,再也见不到天日。据传闻,每当夜黑风高的时候,贺坝山监狱的廊道,总会传出阴森恐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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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贞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假,我陪老妈逛街、吃饭,为了不让老爸有负面的愧疚,她左思右想还是忍住没去探监。在第六天的时候,老妈筹办完分公司的琐事,飞往澳大利亚,说起码要四个月才能回来,届时将会一直待在天南市陪我。
我接到裴奚贞的通知,叫我和林慕夏去D.I.E领车。给林慕夏配了辆新款的雪佛兰Cruze,红色的车身彰显了激情与凌厉,而我的配车就**丝多了,二手的大众……抹杀了我的期待,裴奚贞安慰着说男人要低调,我腹黑着你要经费不够就直说呗。
明天就得上班了,我还有个小承诺没去兑现,就是找心晴去玩。蔬菜狂魔案全凭她提供的图画,我总是先人一步掌握线索,一跃成为警局中人尽皆知的“线索帝”,这个称号还是唐然封的,渐渐流传开来。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心晴,杨斌杨彦也不会归案,老妈也会有生命危险。
我在饰品店买了一个超卡哇伊的星星发卡,包装好后,开着车赶往于小愿经营的那家宾馆。抵达那里时,我看见心晴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手里拿着根雪糕,小舌头调皮的舔着。
“大的的!”心晴看见了我,站起来跑过来,小手向我一伸:“奖励给你吃。”
我接过雪糕,两口吃没,把雪糕棍叼在嘴里,“晴晴,大哥哥准备了一件礼物,你猜猜是什么,猜对了就送给你。”
“发卡。”她眨了眨眼睛,“我梦到了,所以一直坐这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