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活了大半辈子,绝对不可能发生走丢的情况,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
我攥紧拳头砸了下大腿,恨平白无故错失了接近真相的时机,更何况刘其在此生活了五十年都安然无恙,只因为我们的到来,害的他不能终老!这种负罪感对于我们警务人员来说是异常煎熬的。
军用越野中的气氛极为沉重,我们一路无声的返回了部门,看见裴奚贞蹲在院门口抽烟。
推开车门,我们纷纷走下车,老狐狸狠狠地碾灭了烟头,“大家别自责了,我们破案是本职的事情,牵连了刘其老小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不过这不代表推脱责任,说到底是我们察觉的过晚。”
没有压力,就没有前进的决心和揭开真相的使命感。
我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可破可不破的针对极案1了,毕竟D.I.E接手案子的期间有了新的受害人,这可是五十年中从没发生过的!查过了刘其老小失踪当天那边地段的监控,老人家一手提着塑料桶一手牵住孙子,忽地抬起手跟监控盲点打招呼,仿佛看见了熟人般,接着这对老小走上前,就没再出现过,过了能有五分钟,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离开监控盲点,开车的人遮掩的挺严实,至于车内有没有刘其老小,由于角度限制所以看不见,破面包车很快消失了,方向是城西的郊区。
林慕夏查了这破旧面包车怎么来到事发监控盲点的,是一个新考了驾照的年轻人拿来练手的,那天车子失窃。这破车是四千块钱收的,并不心疼,因此就没有到派出所报案。
这真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情,精神师太会挑的地方了。
我们来到了事发地点,此处只有一家小吃铺子,我们问了老板当时的情景,他挺模糊的,印象中好像那里有辆破车,旁边站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跟另一个牵孩子的老头招手,接下来他忙着炒饭就没继续关注门外斜右侧的情况。
……
精神师的手段相当于单体技能,同一时间只能针对一个人有效,我、林慕夏、裴奚贞决定“改头换面”,一块悄悄的到临湖公园观察。即使隐藏于人堆中的精神师认出了我们,他不可能同时对三个人进行心理暗示,况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手段必将惹人注目,不像我上次单独进入厕所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裴奚贞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更加猥琐的大妈。
林慕夏把她自己丑化了得有五个级别。
我戴上黑色镜框的无度数眼镜,还有帽子、围脖等,显得极为自然。
就这样,暗访三人组悄无声息的向临湖公园进发,元宵节近在眼前,住户们已经开始筹备了,湖畔的栏杆上挂了不少花灯,有的精致漂亮,有的高端上档次,有的狂拽炫酷,有的简陋不堪,均是附近住户自己纯手工制作的,每年灯展都会有附近两个小区物业人员组成的评审团,来选出前三名奖励一千块的灯王奖。
此刻的进度只挂了一半,截止到正月十五的傍晚,到时候一通电,就不能再挂新的灯了。
我们仨站在一堆观棋的老年人身侧,这个位置算是活动地的中心区域,分别观察彼此背后的方向。天色早已黑透,只有隔十五米一只的公用灯照明,在外活动的老年人们较于白天少了接近三分之二。我们仨观察了有半个小时,棋局结束了三盘,观棋的老年人也散了一大半,还有五六个样子,这时,裴奚贞的视线似乎锁定了某个事物,半天没有动眸子,我和林慕夏正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他低声的说:“凌宇,你斜后方的二十米远处,有个人举动极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