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车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压抑的嘶吼,仿似一个人的咽喉被人用一根烧红的烙铁插入一样!
然后马车的车厢忽然全部碎了,就象书生碎了一样。
但是月色映照下,书生却自车厢碎片中站起来,他并没有死,也没有碎裂,只是他的身体布满了鲜血,白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赤色而已。
他的傀儡魅影术还是瞒不过段千仇,他本来想潜至段千仇的身后来一次偷袭,结果差点把命丢了。而刚才姚千花身边,碎掉的躯体不过是一个他的一个傀儡而已。
段千仇冷笑对着书生道:“我说过,你只有被我揍的份儿,我没有说错吧!傀儡书生路寒食。”
路寒食没有说话,他正竭力平复着经脉中乱窜的真气,他的手脚都在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让段千仇以为他还撑得住,即使他已经快要倒下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着。
有时并不是自己有多坚强,很多时候都是无奈地死撑而已,人生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段千仇朝路旁的一匹马走过去,姚千花极度紧张地后退两步,死死地盯着他。
段千仇笑了,他好整以瑕地道:“你好象很怕我?”
“试问能杀了沈惟敬的人,有谁不怕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惹我?”
姚千花没有再说话,不过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段千仇背着的锦盒上。
段千仇笑道:“这是我的,不要再来抢了!我不关心你们是什么人派过来的,不过请你们回去告诉指使你们的人,天下间能在我手上抢东西的人太少了,叫他不要白费心机了。”说罢,他一拍马股,风驰电掣朝北而去。
姚千花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段千仇走得很快,很决绝,很潇洒,但其实他自己明白,他的手抖得很厉害,他在马上吐出的血把马鬃都染湿了。
姚千花树枝刺出的剑气,伤得他很深,在雪地和马车与傀儡书生的两次硬拼内劲,他的经脉受的震动也很大,不过这两处的伤都不及在影月楼硬受妖道和血尼的三记重击。
现在他的身体就象放在火上烤着,每一寸肌肤都痛。
他不是不想杀了姚千花和路寒食,而是根本办不到!
离淮阴地界还有半天的路程,再过去就是原枫乡了。
原枫乡缘遇客栈,是跟秦玉楼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在这里,他会见到东来商行的少东李玉和。只有见到了李玉和后,他才能知道到了淮阴府后,锦盒要在哪个地方交给谁。
在中途,他曾经试图打开锦盒,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结果他发现用锦盒来称呼这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并不合适,这块东西应该叫做铁块,因为它只是徒有一个锦盒的外表而已,里面都是由精钢所铸,机关则是由天下第一机关名家独孤氏所造,如果没有钥匙,强行打开的话,机关会自行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