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什么!”段千仇应了一声,大踏步向公主房间走去,看他的神情就好象要去洞房似的忐忑。
杨呓馨见他进来,不安地问道:“段千仇,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援军到了吗?”
段千仇摇摇头。
“那到底怎么样了呢?”杨呓馨跺脚急道,声音也不禁大了一些。
段千仇沉声道:“情况更糟了,外援可能一时半会还上不来,返魂尸却越聚越多,而且就快要冲上来了,可能是一二楼的尸体吃完了,又嗅到了这三楼的血腥味。”
房中四人脸色发白。
段千仇知道跟她们说得越多,事情越不好办,现在的唯一方法就只有快刀斩乱麻了,他忽然拿起一床被褥,对着杨呓馨道:“公主,得罪了!”
他一身白袍,长身玉立,潇洒挺拔,本应是一位浊世佳公子,但偏偏现在脸上带着三分惶急,七分杀气,他右手长刀上尤自沾着黑血,他的袍襟上还留着厮杀时的血污。他说的话,更是不带一点感情,仿佛眼前四人就跟四个玩偶似的。
杨呓馨和郑冰容见他这样,同时脸色一变,惊道:“你想干什么?”
春梅和延喜则拦在了两位公主的前面,惊怯地看着段千仇,只盼他莫要动粗。
但段千仇嘴里却又说出了更让她们心惊肉跳的词:“我要把你们全部绑起来。”
“大胆!”杨呓馨声音压抑着怒喝道!
春梅拼命地咬着嘴唇,然后问道:“是绑起来痛?还是被怪物咬更痛一些嘛?”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段千仇叹道:“那要看怎么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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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尧现在心如火燎,如果不是水太急,他真想自己游过去了。
在行署中,甫接到漕督府传讯过来青雁舟遇袭求救的报告,他立马集中了所有可以抽调的人手,乘上他的钦差大船,急速赶往出事地点。
他知道皇帝杨恒有多宠杨呓馨,所谓家国天下,皇家才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懂!
韦温庭如果也有他这般懂的话,估计就不是只派漕卫左营去了,可惜世间只有一个秦世尧,就如世间也只有一个韦温庭一样。
蔡连城是和秦世尧一块去的,但六大高手中他只带去了田横雨和任狂风。其余四人守在现在的钦差行署——韦德昭府中。田横雨很能打,任狂风除了能打,脑子还比较好用,他觉得带上这两个人就足以应付比较复杂的情况了。
他的表情显得很急,但其实他的心中并不急,至少没有秦世尧那么急!
他做官的时间比秦世尧要长,但他的官升得比秦世尧慢许多,不是他不想升官或是他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他的丞相老爹不想让他升得太快。蔡洵常说:“我们蔡氏一族之中,我已经是位极人臣,恩宠无双了,你升官升得再快,做得再大,也不过是另一个位极人臣罢了,但是否会恩宠无双,那就难说了。不要忘了,天下还是杨家的,皇帝的心思更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随便揣测的。”这些话,每当他偶尔发牢骚的时候,蔡洵都会跟他说一遍,他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父亲这些意思背后的机心,他同样也不敢妄自揣测。
秦世尧是钦差,现在整个两江两淮,就数他最大,公主出行遇险,施以援救自然是必要的,援救成功只能算是苦劳一件,连功劳都算不上;如果不成功,以杨恒对杨呓馨的宠爱,迁怒他人是肯定的,届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既然无论功过都没他什么事,所以他的热情也非常有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在这一个节骨眼上在淮阴府地界内遇袭,这几天淮阴府内发生的倒霉事,已经不能单纯地用凑巧或者流年不利来解释了,他觉得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朝他们撒下,但织网的人是谁,他一无所知,这让他非常紧张,也让他变得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