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一阵酸苦的,非常难受。
郑冰容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以为他运功过度,真元耗费过多,以致身体不适,于是便关心地道:“段公子,看你面色不佳,现在呓馨由我们照看着,你到院中走走吧,那里空气清新些。”
段千仇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呆在这个房间里,也是狠不下心来夺取血参的,于是苦笑道:“也好,我出去走走,公主就劳烦你们了。”说罢,正要从杨呓馨身边离开。
原本一直昏迷的杨呓馨这会却幽幽转醒了,她睁开恢复了清纯明净的双眸,用手一把拉住段千仇的手道:“不要…把我吊在…杆子上,求…你了…”
见公主忽然醒过来,守候了一夜未合眼的春梅、延喜惊喜地道:“公主会说话了!”,郑冰容闻声走到床边,见杨呓馨的情况大为好转,心中高兴,更是喜极而泣。
段千仇的手臂被杨呓馨柔软冰冷的纤手握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生孤苦,爷爷虽然是他的亲人,教他武功和学识,但是从无温情可言,现在一见这主仆四人亲密友爱的情谊,心中极为感动。
他轻轻地把手臂从杨呓馨的手中抽出,柔声道:“公主请放心,段某再也不会那样做了的,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是小狗。”说完后,他大踏步从房间中走了出去,因为他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气,这段时间,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一种重压加在他身上,而且最让他难受的是,他还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压力是从哪里来的。
他在花园中走了一会后,然后再走向府前大门,准备出府去转转,府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拦他,因为秦世尧和郑冰容已经特别交待过,段千仇自由出入,不受限制。
但是就在他跨出正堂,想走向前院大门的时候,却发觉眼前不远处正朝自己走来一群人,而自己站在汉白玉石道上,正好挡着他们的道。
走在最前的有三个人和一匹马!
其中两个人他是认识的,另外一个人和那一匹马他是不认识的!
认识的人仿佛看着一个死人般地看着他,不认识的人却用一种温暖慈祥的眼神望着他,那匹马没有看他,因为马在吃花!
他认识的人是秦世尧和蔡连城,他不认识的人是一个和尚和他身边的一匹马。
段千仇从秦世尧和蔡连城对和尚恭敬的态度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能让两位大人如此有礼貌的和尚,世间除了普渡慈航还能有谁?
他正打算上前行礼的时候,却看见秦世尧在暗暗地朝他打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叫他赶紧从主道上滚开,不要挡道。
段千仇赶紧走开,因为他既不想跟两个官老爷打交道,更不想跟一个和尚打交道,所以他象大多数仰视官老爷的贱民一样躬身立于汉白玉石路旁边,头更是象断了脖子的公鸡一样低垂着。
这三个人从他身边经过,段千仇觉得一股雄浑的气场压迫而来,他出于防御的反应,抬起了头,然后他看见那一匹白马在看他!
是的,那匹白马在看他!
大多数人被狗看过,被猫看过,甚至被猪看过,被马看过的可能不多,尤其被一匹神情象人一样的马看着,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段千仇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觉得这匹马好象在用戏谑的神情在调戏他。
牵着马的是普渡慈航,他身穿白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足踏白色僧鞋,一身打扮如静云出岫,干净得纤尘不染,他的宝相庄严慈和,眼睛细长,鼻梁高挺,耳大有轮,长眉长须均皓白如雪,他站在白马旁,白马靠着他,仿佛马就他,他就是马。
白马是靖神宗杨恒赐给他的,名叫飞云追雪,据说可以日行千里,爬山涉水如履平地。
这样的和尚牵着这样的马,走路带风,自有一种逼人的贵气,虎虎而来。
段千仇心中暗暗思忖:“有了这个和尚,盗血参只怕要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