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偃旗息鼓的征兆,看来杨恒确系知道一些内情的。”
“正是。否则仅凭蔡洵的势力,没有杨恒的默许,他又怎敢动我!”司马苍龙道。
郑阳王叹道:“伴君如伴虎啊,太师为大靖朝立下不世功勋,竟还遭如此猜忌!”
“剑有双刃,事有利弊,我此次的死也是物有所值的。”
“现如今我们在朝中势力几乎土崩瓦解,太师所指的物有所值是何意?”郑阳王不解地问。
“我若不死,蔡洵又怎么会相信我手中的骊马秋驰图是真的?他的人又怎么会被引到江宁府,引到沈惟敬的身边?”
郑阳王问:“即使沈惟敬死了,对于我们亦无任何好处啊,这个位置依然会被太子或者蔡洵的人给夺去,只不过换个人罢了。”
司马苍龙站起身,笑道:“云堂你还是对朝局不甚明了啊。”
“学生愚钝,还请太师释疑。”郑阳王恭敬地道。
“朝中势力唯太子与蔡洵可与我们分庭抗礼而已,要坐收渔利,唯有让他们鹬蚌相争,太子之财税重心在江淮盐铁使一块,蔡洵之影响力在漕运总督一块,但在这两个地方,他们的势力都是铁板一块,旁人难以插足。”
“若要搅乱他们的全局部署,就必须把这两块铁板打穿,让这两个地方先乱起来。”司马苍龙微笑道。
“所以沈惟敬必须死,而他的死又必须栽赃到韦温庭的头上,否则两派又怎会疑神疑鬼,各自大打出手呢。而且以韦温庭督领漕运的才能,要让他下台,不下些狠招,岂能如愿?”
“沈惟敬之死,还有王炳望带其首级奔赴淮阴府栽赃给韦德昭都是太师安排?!”郑阳王问道。
司马苍龙捋须笑道:“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我来做的,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还有天问教这一个盟友吗?他们的手段也是恁地高明,在韦温庭身上不好下手,居然想到了韦德昭这一个突破口。段玉皇,真乃玩权谋的个中高手,我总算没有找错人!”
“高阳公主和凤至公主的遇袭,便是压倒韦温庭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天问教安排的这一次突袭,也恁是高明。”郑阳王忽然道。
此次袭击,他的爱女郑冰容也在受害者之列,但他并无丝毫问责之意。
司马苍龙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堂,那次袭击不是天问教安排的,而是我派人安排的,事前主事人未想到你的爱女也会同舟共返烨煌城,差点铸成大错。为此我已经处绝了主事人。此事真是对不住你了。”
郑阳王急忙道:“太师不必致歉。我郑氏一族,受太师厚恩,皆是太师奴仆,无分彼此,太师尽管差遣。莫说小女安好,就算身死,也是应该为太师宏图伟业尽一份绵簿之力的。”
司马苍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沈惟敬一死,太子必然会怀疑是蔡洵动的手。而蔡洵与韦温庭的关系又很微妙,见沈惟敬的死与韦温庭扯上关系,又是猜忌丛生。”
郑阳王此时接话道:“太师是要让江淮陷入一片混乱,只有乱了,我们才有机可乘。”
“正是!我们此次计划,首要争取的便是漕督之位。这个位置关系着天下的稳定,我们是志在必得,如果还能争取到江淮盐铁转运使一职,就更加理想了。”
“江淮盐铁转运使,太师也有安排?”郑阳王讶然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