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思念,想起自己也是从未见过母亲,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并且升起一股想上前去安慰她的冲动。但心念甫动,又醒起现在两人身份地位悬殊,断然是无法如此亲近的。
杨延琛见孔雀衣制做如此精美,脸上有得意之色,但瞬间而逝,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杨呓馨的表情,便把声音有意地压抑了一下道:“呓馨,这件舞袍是由母后亲自挑选材料,亲自设计,才由匠师制做而成的。母后叮嘱过我。叫我替她向婉后致以哀思之意,她身体不适,就不便亲身过来祭奠了。”
杨呓馨闻言道:“皇后心意,呓馨叩谢了。每年这个时候。呓馨都会与母亲独处一会,届时各位的心意,我会带到的,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感应到的。”
段千仇本来还想向杨呓馨打听一些关于唐晓仪与夏荷失踪前的事情的,但现在见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祭奠母亲的祭礼上。便也不忍心打扰了,随便编了个理由向三人告辞后,便出了御花苑,准备回去找上刑捕司的人,去各个失踪之人的家中再了解一下情况。
正待出了宫门,向大理寺走去,郑冰容却在后面追了出来。
郑冰容出来便问:“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
“这么多失踪的女子,时间对于她们来说很重要,而且皇上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段千仇苦笑道。
“其实我是来跟你说声谢谢的。”郑冰容道。
“谢谢我?为何?”
“谢谢你助我父亲夺得漕督之位!”
“郑大人是漕督之位的最合适人选,而且即使没有我,我想他对于这一位置也是十拿九稳的,冰容不必言谢。”
郑冰容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冰容呢,段千仇!”
段千仇想起以前对她的称谓里必然会加上公主两字,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后,两人确实熟络了许多,因而说话间也是随意了许多,便也笑道:“我比你的年纪大些,直呼你的名字也不算不敬。也好过梅方总是老段、老段的叫我,没大没小的。”
“梅方天生脑子里就缺点什么,你也不用跟她计较,只要叶初珑不吃醋就好。”
“她简直就是把梅方当做个婴孩似的,又怎会吃她的醋?”段千仇笑道。
郑冰容闻言,不禁“扑嗤”一声笑出了声,道:“有时想想,梅方真的跟一个婴儿差不多。尤其是撒泼的时候。”
段千仇见她笑语嫣然,对于她这种明朗自然的性格也甚是喜欢,于是说道:“冰容你其实与梅方也差不多,初珑必定也很想与你做朋友的。”
郑冰容听罢,心中升起一丝愁绪:“他心中记挂的始终还是叶初珑而已……”,脸上却是绽出笑容道:“我也很想跟初珑姐好好学学呢!”
“学什么?”
“学做梨花糕啊!方才杨呓馨吃过那盘梨花糕,好象想把盘子都吞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现在我终于发觉叶初珑有一个特别的本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