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在河岸上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身影隐在一棵柳树下,一身灰衣,身材颀长,只露出半边身子。有云遮过,日光一黯,那个人便已经消失了。
段千仇心思现在不在这个人身上,也没有追赶。他隐隐感觉到梅铁轲如游丝一般虚弱的气息,很是担心梅铁轲的安危。便急步走向只剩下一些车轱辘的马车残骸,口中大声喊道:“铁轲!铁轲!”
这时,两个人忽地从河中的淤泥中冒了出来,头上脸上身上还留着大堆河底的水草。烂泥。
梅铁轲的真气感应瞬间变强了,知道梅铁轲没事,段千仇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见梅铁轲泥猴似的样子,还有张元川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段千仇问道:“你这样把他摁在烂泥里,万一他被闷死了。怎么办?”
梅铁轲苦笑道:“在一听到公子爷您的叫声,我就叫他吸足气,然后再闭气,才把他摁入泥中的,如果还是死了的话,那小人也没办法了。”
段千仇笑道:“被闷死,虽然好看,却比被炸死难受多了,不过看上去张公子气色还是不错的。”
张元川听见他嘲讽的话,心急攻心,白眼一翻,口中吐出一股黑泥,竟昏了过去。
梅铁轲把昏死过去的张元川交给涉水而来的其他衙役,便走到段千仇身边问道:“公子爷,这些杀手象是预谋已久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条桥上过的?”
段千仇看了一下掉在桥下河中的石桥碎块道:“这些都是专业的杀手,而且必然是效忠某个组织的,不然是不会如此悍不畏死。不过预谋已久就说不上了。”
“何以见得?”梅铁轲奇怪地说道。
“他们本来的预谋是炸桥,并且把要杀的对象一块炸死的,但他们安放在桥底的炸药却明显不够分量,也就是他们是低估了石桥的牢固度,所以只是把桥炸塌了。而没有把石桥带着马车一块炸飞。因此可见,他们只是匆忙间安放的炸药。这条小桥是我们返回三法司衙门的必经之路,他们知道也不足为奇。”段千仇分析道。
“那他们要杀的是谁呢?”
“目前来看,那位张元川张公子是嫌疑最大的了?”
梅铁轲陷入沉思道:“为什么有人会想杀张元川?而且会选择在我们抓捕了他后,才下手?”
段千仇道:“我也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是非常确定的。”
“是什么?”
“他还会再来杀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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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大牢中,刑捕司的人将张元川和颜静分别关押后,张元川因为犯下暴力掳劫颜静的罪名而首先受到了审问。
段千仇单刀直入地问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张元川道:“知道有什么人想杀你吗?”
张元川显然还未从刚才的刺杀中回过神来,他迷茫地道:“我不知道。”
“你最好仔细地想想,如果杀手还来第二次的话,我们不保证还能够留得住你的命。”段千仇道。
张元川仰着头,痛苦地回忆着,他显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却又吞了回去。他支吾着,避开了段千仇凌厉的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