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与杨家、司马家的恩怨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爷爷您还觉得耿耿于怀吗?”段千仇忽地问道。
段玉皇盯着段千仇道:“你觉得呢?”
“相对于杀父之仇,那些恩怨仿佛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得连恨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段千仇并没有避开段玉皇的目光。
段玉皇眼神一黯道:“你果然还是没有变,在你心中,只要你觉得不对的事情,你绝对不会去做。这一点你比你的父亲,还有我都要强。在你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去夺取天下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任何事情,不过对于铲除桃花源,幻魔宫,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必须去做。因为他们都是你的杀父仇人。”
段千仇道:“爷爷,我明白事情的轻重,我也知道孝悌礼义之所在,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争一个帝位,非要争一个天下,难道没有了帝位,没有了天下,便没有了生命的意义吗……”
“这些道理你以后会明白的。爷爷多说也无益。”段玉皇打断了段千仇道:“爷爷只是想让你明白,天问教我已经执掌了五十多年,一路栉风沐雨,就是为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人。”
“什么机会?什么人?”叶初珑好奇地问道。
“一个天下大乱的机会,一个可以扫荡乾坤的人。”段玉皇眼里现出目空山河的神色。
段千仇高昂着头,道:“天下大乱,无非生灵涂炭而已,纵夺得那看似无上至尊的帝位又如何,不过执掌一个残破山河,日夜听着万亿黎民众生嚎哭而已。爷爷,我相信您有那样的雄才伟略,可是这样的血色乾坤,您真的需要吗?”
“我不需要,所以我才等了这么多年。”段玉皇傲然笑道。
“为什么?”叶初珑完全没有听明白段玉皇话中所指何意。茫然地问了一句。
段玉皇负手在亭中踱步道:“我苦心孤诣地经营了天问教近半个甲子,一直潜心韬晦,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在朝野布局。一旦发动,我天问教百万之众,将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瞬间便可席卷天下。”
“百万之众?!”叶初珑瞪大了眼睛。一直以来她对于段玉皇的印象还仅仅处于江宁府那段日子的相识阶段,那时的段玉皇只是一个冷漠得甚至带点残酷的老头,她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老人竟有如此强横的势力和宏大的野心。
段玉皇道:“仇儿,天问教现在已经完全成熟而且独立,无论在朝在野,都有根深蒂固的势力。大靖朝从南至北,由西到东,凡人迹可至之处,必有天问教的踪迹。爷爷天年大限将至,已经无力再继续执掌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了。你现在的表现已经完全够得上做天问教的领袖。这个担子迟早是要交给你的。”
段千仇没有接话,而是突然问道:“爷爷,您说要等一个天下大乱的机会,如何才会天下大乱?当今皇帝杨恒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天下甚是安稳,这种天下大乱的机会会有吗?如若没有,爷爷与司马苍龙是不是也会强行造一个这样的机会出来?”
段玉皇眼中精芒闪动,反问段千仇道:“仇儿,就算我与司马苍龙不动。你就觉得杨恒的天下稳若磐石吗?再进一步来说,如果杨恒死了,你觉得谁是最有机会继位的?”
“太子杨延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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