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谈玄吟诗亦可。纵论国事亦可,家长里短亦可,不一而足,然而每个人俱可畅所欲言。身心舒展,大开胸襟抑闷之气,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赤虎对于喝茶没什么兴趣,而且他觉得段千仇也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所以他们一行人到了天香阁的茶园后。段千仇继续躺在车上睡觉,而赤虎等一众护卫则是站在车旁守卫着。
良久。段千仇在车中忽地对赤虎道:“赤虎,我们等的人到了。”
赤虎等人环视四周,但见风清云朗,却是连茶客也不见一个,何来要等的人?
赤虎奇怪地问道:“公子,一个人都见不着呢!”
段千仇已经掀开车帘走了下来,笑着拍了拍赤虎的肩膀道:“看人要用心的,不能只靠眼睛。”
“段大人好灵通的心眼啊,一看便知朕已经到了。”一把雄浑有力的声音铿锵地说道。
赤虎闻言,讶然问段千仇道:“公子,难道我们是在等皇上?”
段千仇微笑点头,迎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跪了下来,朗声道:“草民段千仇叩迎圣上。”赤虎等人见他跪拜下去,便也跟着一起跪下迎驾了。
却见面貌奇伟,满腮紫髯的杨恒在一个人的陪伴之下,虎步龙行地来到了段千仇跟前,杨恒哈哈笑道:“爱卿平身吧,在这荒野之地,就不必拘礼了。”
“草民已经无官无职了,皇上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段千仇站起身来,笑道。
杨恒笑而不语。
与杨恒一同前来的那个人是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长须及胸,一派仙风道骨,眼睛开合间,眼神里仿佛能够吸收光线似的,漆黑不见底,任何人望过去,不自觉地都会有些失神。他站在杨恒身侧,就象杨恒的一个影子似的。
他看着段千仇,眼中的神采更盛,但他的话比他的眼神更淬烈,只听他道:“段千仇,你可知罪?”
段千仇道:“知道!”
“你犯了何罪?”老者追问。
“段某不自量力,不知进退,不识大体还有不懂得敬老!”
老者冷笑道:“皇上为了你的事,煞费苦心,你偏偏还好象以为皇上欠了你的情似的。你罪犯欺君,实在是该死。”
杨恒笑着附和道:“正是。”
段千仇道:“草民本就是一介布衣,承蒙皇上厚恩,才赐给草民莫大权力,可惜草民不懂珍惜,将这诺大烨煌城搅得不得安生,却将最重要的贼人统统放跑了,皇上将草民下狱都嫌轻了,何况只是罢官?”
老者不依不饶地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南卫军甚至绣衣卫统统归你节制,你不但寸功未建,反而损兵折将,此罪殊难轻饶!”
“正是!”段千仇懒懒地笑道。
老者被他的态度所激,深身罡气迸发,如同蓝色的太阳照耀乾坤,蓝色光芒遍罩全身,连周围的空气都“噼哩叭啦”发出被劲气挤压的脆响声音。老者双目一睁,手中寒芒突现,就要朝段千仇杀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