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
其中一个人在灯火下象幻影一般地漂浮着,“它”的脸一会是年轻男子,一会是妩媚女子,象走马灯一样地变幻。而另外一个是皓首白眉白须,清癯矍铄的华服老者,他的身体骨架极高极大,双肩如鹰隼般耸起,身形削廋,四肢颀长,一双鹰目顾盼之间,精芒电射,自有威伏天下的慑人霸气。
血雨飞霜、司马苍龙!
这两大武林巨枭竟在深夜一同聚首于这座荒废的古堡中,为的是又是什么事呢?
普渡慈航看了一眼司马苍龙,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把自己的面具和头罩都摘了下来,昂然站在议事厅的中央,问道:“太师不是已经死了吗?”
司马苍龙笑道:“想要我死的人太多,圣师莫非也是其中一个?”
普渡慈航冷笑道:“我若然也是其中一个,你只怕就真的死了!”
血雨飞霜道:“两位既然相识已久,那我们就少说些废话了,说说正题吧。”
司马苍龙语含讥讽地道:“血雨老鬼,你和我利益相同,自然是不需多谈的,只是慈航大师乃佛门圣师,是否肯屈尊降贵来做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血雨飞霜道:“慈航大师,你意下如何?你既然代人赴约,只怕正主也跟你大约说过是什么事了吧?”
“杀人吗?杀谁?”普渡慈航冷然道。
“段玉皇!”司马苍龙道。
普渡慈航口念佛号道:“天问教主?!两位好大的手笔!杀之何益?”
“天问教的手伸得太长,势力扩展得太快,无论什么该管不该管的事,他们统统都在管。所以,段玉皇必须得死。”血雨飞霜道。
司马苍龙道:“而且听说他们的下一任教主段千仇比段玉皇还要狠,血雨老鬼,你的感触想必是最深的吧!”
普渡慈航听罢,对着司马苍龙问道:“幻魔宫有除掉段玉皇的理由,那你呢?”
司马苍龙笑道:“现在想从天问教势力中分一杯羹的,又何止我一人,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敢想而不敢做而已。我们如果不想被天问教慢慢蚕食掉的话,就只有除掉段玉皇,段玉皇一死,天问教必乱,到时我们便有机可趁了。”
普渡慈航道:“你装死,装了差不多一年,难道想的不是谋夺天下吗?天问教虽然势大,又怎比得上整个大靖天下?”
“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圣师韬晦了这么久,这个道理难道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司马苍龙道。
普渡慈航低头陷入沉默之中。
血雨飞霜对着他道:“慈航大师,你意下如何?”
普渡慈航抬头问道:“杀段玉皇,你们有几成把握?”
司马苍龙道:“如若只有我和血雨飞霜,只有四成把握,但现在加上圣师,至少有九成把握。”
“难道不是十成吗?”普渡慈航道。
“剩下的一成是天意,谁也左右不了、决定不了、改变不了的。”司马苍龙叹道。
普渡慈航眼中寒芒闪过,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两天之后。”
“何处动手?”
“苦水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