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黎云熙沉默着,想着林大夫给自己缝合过,那他们确实也算是认识的吧?
“咚咚咚!”
谢时缙走在前面,敲响了急诊102室的房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
“请进。”
就是那晚的林大夫。
谢时缙推开门,正想进去看看这个林医生是不是自己的老熟人,突然想起来什么,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见自己的雇主那冰冷的目光正透过墨镜直直射向自己。
好吧,他现在是小姑娘的保镖。
于是谢时缙让开路,还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小姑娘先进去。
黎云熙这才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
算他还有点眼力见儿!
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这个护卫刚刚竟然走在自己前面的事情了。
办公室里。
林景然正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病历记录。
现在还不到他上班的时间,不过为了蹭医院一顿午饭,他也是很拼了,早早的就从家里过来。
“咦?不良少……”女。
看见这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林景然下意识的就想叫出自己心底那个称呼。
最后一个字却因为看见女孩儿身后的人,愣生生被自己吓得咽了回去。
“缙缙……缙哥?”
林景然太过惊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仅声音有些变了调,还开始结巴了。
谢时缙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看着吃惊不已的林景然,点了点头。
“嗯。”
黎云熙太阳镜后的杏眼微眯,饶有兴味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了个转。
“你们认识?”
随便捡的一个护卫,竟然跟大夫认识。
有趣。
林景然正想说什么,却在谢时缙有些危险的视线中合上了嘴。
他听见男人声音慵懒,不甚在意地道:
“嗯,认识,”
“之前在林大夫这里治过伤。”
林景然看了两人一眼,恍然大悟。
“啊对对!缙哥之前手腕手伤,也是我给缝合的。”
接着,他干巴巴笑:
“呵呵呵,小妹妹你和缙哥还挺有缘分的……”
黎云熙不予置否的点了点头。
“确实挺巧的,既然熟人熟路的,那你就再给他看看吧,诊费我出。”
说着,她看了眼自己跟前寒酸的凳子,目光就落在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身上。
这些天早就坐惯了华夏朝柔软舒适的沙发的公主殿下表示,自己怎么可能再去坐那么
·1Q
谢时缙诡异的秒懂,对林景然抬了抬下巴:
“把你那椅子,给黎小姐搬过来。”
林景然:“……”
他一头雾水,把自己的椅子搬了过来,把凳子换走。
“黎……小姐,您坐?”
林景然从小就认识谢时缙,他竟然不知道缙哥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黎小姐。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姑娘今年才十八岁吧?
这怎么也不是一代人啊……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林景然正发着呆,就被人踢了一脚。
他赶紧“哦哦”了一声,跟着谢时缙进去了里面的诊疗室。
谢时缙正在脱衣服。
他是真的受了伤。
前天晚上趁小姑娘睡下,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
“嘶……”
“缙哥,你这伤得不轻啊!”
林景然说着,朝他缙哥竖起了大拇指,阴阳怪气的道:
“您这忍耐力,是这个。”
林景然看着谢时缙腰间这十几公分的刀伤,明显只是随便上了点药,伤口这会儿倒是没有出血,就是肿得发紫。
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就是找死了。
林景然“啧啧”了一声,熟练地从诊疗室一角柜子底下拿出来一个药箱。
“还真别说,你和外头那位还真是像。”
“那天她来医院的时候,手上的伤口也是随便裹了根毛巾,这要是感染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悠闲地靠在治疗床上的男人打断了。
“什么伤口?”
林景然正专注的给他挑破那些里面有些发脓的患处,做消毒处理,闻言头也没抬道:
“还能是什么伤口?割腕呗!”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真是一点不明白生命诚可贵啊……”
说着,他顺便还抬眼白了谢时缙一眼。
毕竟他认识的人里,最不要命的还得数他缙哥。
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帮他处理过多少回大大小小的伤了。
最严重的甚至是危及生命的枪伤……
北城人人都说谢家大少爷是个命不久矣的残废,可谁又知道他缙哥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呢?
谢时缙根本没有注意到林景然愤愤的眼神,脑子里仍旧回荡着“割腕”两个字。
骄傲如她,也会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