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面前。

    十九岁时如此，二十五岁时亦如此！

    秦树森这两天明显感觉到了陆默对自己的排斥，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拉近的彼此的距离，似乎这么不小心就又变回了远处。对于陆默，秦树森真的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骂不得，打不得，那个受了伤只会往壳里钻的女孩，实在是太小，秦树森那颗曾在花丛里飘荡的心，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凶。

    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一物降一物吧！秦树森暗自笑道。

    陆默低着头，认真地翻译着资料，由于是年底了，公司很多高层的机密资料需要翻译整理，而哪些外商的资料更是公司的机密中的机密，所以陆默不得不自己认认真真地做好，虽然在名义上自己还是个新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自己已经能得心应手的应付了，就是遇上什么问题，陆默也能随机的处理。

    秦树森看到的陆默就是这样，平时那么活泼的陆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两条不是很长却很纤细的腿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挺着腰，那双小巧却五指纤细的五指，握着笔，仔仔细细地在文件上做着一些翻译的注解。

    陆默的字就好像她的人一般，很小巧很公正，也很秀气，不是现在白领或是上班族惯用的潦草字，而就是那么端端正正的字迹，怎么说，虽并不是写得很有书画意，可就是那么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

    “总裁！”陆默抬起头来，看着秦树森把一杯咖啡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专用的泡咖啡的瓷杯，很是精致。

    “总裁，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给我泡咖啡了。”陆默顿时感觉到了秦树森黑沉下来的脸。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陆默不敢看。

    “月末的年会，你做我的舞伴吧！”不是询问，只是那么陈述着一个事实。

    “啊？”在秦树森眼面前，陆默的思维总是赶不上秦总裁发达的大脑思维的。

    “总裁，我可以不去吗？”秦树森放到门把上的手不知觉的的扭紧。

    “什么理由？”秦树森暗自压下心中不断冒上的火气。

    “我……”，陆默一脸无辜的看着秦树森，“我没有礼服，更不会化妆，所以……”对所有的女生来说，舞会、聚会，那些都是大学充斥生活的背景。可是陆默不是这样的，大学四年，她除了忙着赚钱，就是在教室、图书馆、寝室和食堂这四线一点之间穿梭。当半夜回寝室，看着一个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同学寝室同学，陆默不是没有羡慕过，可是正如舒佳悦所说，自己就算是十八岁，可是有做公主梦的资格吗？

    至于不会化妆，陆默倒是觉得没什么，一是她皮肤天生就好，二是陆默本生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也就没什么特别的皮肤老化现象了。再说陆默有时还会做做面膜，她不是早上还会擦宝宝强生分，擦唇蜜嘛！至此，陆默觉得就可以了。

    秦树森眼眸的怒气淡淡散开，露出点点温度。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当天你只要做我的舞伴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给陆默反抗的机会就走了进去。

    陆默吐了吐舌头，“哪有这种人的，人家都说不去了！”

    陆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使刚自己办公室门的秦树森听到，那嗔痴诺诺的语气，软软的似乎软到了自己的心里，好像就是她那双小巧的手在自己心里挠一样，痒痒地，挠挠的，虽是很难受，可是却很幸福。秦树森不知道七年之痒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自己心里的那股痒，他真的希望一直这么痒下去。

    陆默坐下来，重新拿起桌上的笔，打算继续完成未做完的事。突然放着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陆默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一手捞起桌上的手机，也没看打来是谁，就按了接听键。

    “你好！”

    “陆默！”

    夏江？陆默拿起耳边的手机，看看上面显示的手机号码正是夏江的。自己的手机号码，陆默还从来没给过夏江，虽夏江曾多次示意要她的手机号码，可是陆默都假装不知的跳过了。陆默就是这样的人，伤过，就害怕，即使事过多年，可是即使再次遇上，还是那么小心的维护着自己，一步步，小小的挪动一步，然后再也难以踏出另一步。

    也许那次在自己家拿自己手机看的吧！陆默总是乱丢东西，所以每次回家就会要求自己把手机钥匙放在茶几上，以防自己倒是又要找半天。

    “有事？”自从那晚后，夏江也已经好几天没打电话给自己了吧，还以为就这样了那！

    “今晚我们一起吃餐饭吧！”那头话甚是小心翼翼，似乎很担心陆默会拒绝。

    陆默考虑半秒，终是说了声：“好。”

    “好，那我下班就去你公司接你！”陆默明显感觉到了夏江突然变得喜悦的语气。

    “不了，你说约在那吃，我下班自己打车去找你。”

    那边暂时是短暂的寂静，“好，那就这有，再见！”

    “恩，再见！”

    挂了电话，陆默拿起手边的咖啡，小心地啜了一口，现磨的蓝山咖啡就是好喝，浓厚的奶酪香里，是怎么也散不去的香味，管不得秦总裁会那么的钟情这个，带着言书除了这咖啡再也不喝这咖啡了。习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陆默不自觉地勾勾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什么。

    抬头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气预报说今天零下三度，不知会不会下雪那？高材一年四季的空调，现代高科技就是好啊，只要呆在这幢大厦里，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四季变化的概念了。路边的树木枝干上的树叶早已掉得剩下没几片了，随风飘荡，然后缓缓掉落在地上，那一片，这一片，那一簇，这一簇，那股萧瑟感，终是让人感觉到……冬季终是来了！

    这年冬季，是否还会如那一年冬季一般寒冷那？

    下班，陆默就打车去了相约的菜馆。一走进菜馆的大门，就是一股浓厚的檀木香味，淡雅的檀木雕窗，展示着一股别具匠心的韵味。远远地，陆默就看到了坐在一边靠窗位的位置上，手上拿着手机，无聊的转着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在人群中，那也会成为这群人里的亮点。显然，夏江独居了这个优势。

    “你等很久了吗？”陆默走到夏江位子的对面坐好。

    “来了一会儿了，怎么，工作很忙吗？”

    陆默笑道，“还好，只是年底的一些收尾工作，为了过个好年也得坐好啊！”

    “我知道你比较喜欢清淡的菜，这家是地道的江南菜，所以我就点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