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反应过来也是理所应当,叹息一声这才摇了摇头。
“军师祭酒,此计是你来解释……还是由在下代劳?”
随着荀攸的一声试探,此刻的秦川却是颇为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将肩上所披的长氅紧了紧,摆明了是有些畏寒,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今日在下说的话已然够多了,若是荀军师不介意,不如就替在下为丞相答疑解惑吧……”
“这些日子在下可是忙了个够呛,如今住处未定,还容小子先行一步。”
有着这么两位聪明人在此,秦川自然也懒得费这些口舌继续和曹操纠缠,老实不客气地对着曹操与二公略作抱拳,这才如同逃了一般在这大殿之中脱身。
而众人看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才俊这般飞扬跳脱的模样,加之曹操都不能将他如何,也只得是面面相觑了一阵,恭恭敬敬的站于大殿两旁。
“公达,那小子究竟说什么,孤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纵使曹操对秦川没丝毫办法,但如今正主已经走了,当着荀攸之面曹操也是如同往日一般皱眉问道。
而荀攸当着曹操的面,也是脸上带着些许苦笑郑重行了一礼,侃侃而谈起来:
“丞相,其实军师祭酒刚刚已经说的极为明白,一旦河东郡粮草送至,此消息必定难以封锁,五十万斛粮草虽不至于同时运来,但粮道拖得如此之长,在这关中之地也是颇为扎眼,所以与其思索如何避免抢粮一事发生,倒不如将目光放到事后……”
荀攸自然不同秦川,身为荀彧侄儿,颍川荀氏中人,面对曹操之时自然是慎之又慎,神情态度恭敬异常,全然不似秦川那没个正形的模样。
而荀攸的侃侃而谈,听得在场之人更是眉头紧锁,不知荀攸究竟体察到了秦川何等想法。
“荀先生的意思是说……与其担心,不如放任他们派兵来抢?”
“这五十万斛粮食可是弥足珍贵,乃是杜畿千辛万苦囤积数年所得,就这么让人抢了去,岂不是枉费了河东郡百姓数年辛苦?”
程昱本就是个阴狠之人,而如今已过花甲之年,却是让他性子之中的狠辣淡去了不少,而这也是他为何这般欣赏年纪如他孙子一般的秦川的原因……
但当他意识到秦川竟然真的打算将粮草损失一部分的想法之时,这位曾经的酷吏,却是重新转醒,目光阴冷的盯着荀攸,大有一副不可置信的架势。
“丞相既要施恩放粮,这消息必然难以封锁,一旦听闻我军有粮,这些周遭潜伏势力必定有所动作,此事已然是板上钉钉……”
“可军师祭酒刚刚却是给了我们最好的一个解决方式,谁敢先抢,便把那人的命取了,以儆效尤!”
深知秦川手笔的贾诩,此刻也是在旁淡然补充开口。
而话说到此处,秦川刚刚举止已然是十分明显,而且摆明了已将答案送到了在场诸君手中。
刚刚秦川遭受冒犯,一言不合便是一通掌锢,打的众人不敢言语,心生畏惧,以权势、武力逼迫众人低头,以当震慑!
而有此手段之后,纵然是曹操都要被迫低头,连如今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此刻潜藏四野的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