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不好了!”
在这夜色的伪装之下,城中生变已然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而此刻的帅府之中却来了一个身上带伤的狼狈士卒,匆匆忙忙的来到此处直奔庞德住处而去。
庞德此刻也是刚刚睡下不过一个时辰,听得房门之外那骤然响起的凄厉嘶吼,庞德强忍着颅内痛楚便匆忙看门,看到那身穿西凉战服的士卒也是吃了一惊。
“发生何事了?”
庞德惊愕之余也不在顾及此人身上伤势,一把揪住其衣领如同野兽一般喝问起来。
“大……大人息怒,今夜子时之后,东门司隶卫安率领手下兵士来到我们西门说有要事相商……”
“我家大人见卫安将军一身甲胄俱在,仓促发问西门发生何事,但却未曾想到那卫安包藏祸心,竟然怂恿我家大人与其一起谋反!”
这般精彩的消息,显然让刚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的庞德颅内一炸。
这卫安,庞德自然也有几分印象,平日里一直是个圆滑无比之人,哪里会有这种胆子趁着马超不在城中之时反叛?
可事已至此,庞德再思考着卫安为何谋反已然无用,连忙抓着那人的肩膀便匆忙动身边走边问:
“现如今西门情况如何?”
但回答他的,却是他手中那小卒略带哭腔的答复:
“此刻东门已经尽落那卫安之手,张权将军亦死于那卫安提前布置内应手中!”
“恐怕下一步,这卫安便会率领两处城门守军直奔这帅府而来!”
……
随着东门沦陷,西、北二门卫安自知自己无法抽身,所以提前便让自己手下亲信带兵前去,自己随后前去压阵。
而在这三门生变之时,战俘营中早已是尸横遍野,荆绥的如同雷霆一般的手段,让不少战俘营之中的守卒甚至连何人动手都未曾看到。
更有甚者,大多数营中士卒,尽是在睡梦之中便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找到了吗?”
随着战俘营之中各处皆已初定,荆绥也抹去了自己脸上血迹对着身边几人问道。
自己之前虽然心思皆在斩敌之上,但也未曾忘了要探听秦川被关押于何处,但说来运气倒是颇为不巧,那些看上去有些官职的人,尽是对秦川没有丝毫印象……
而探听之后并无丝毫用处的家伙,自然也都被荆绥一刀剁了去。
“给老子把嘴闭上!”
觉察到身旁几人那有些难以言状的表情之时,荆绥便大概猜到他们想必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当下便显得有些不安。
可此事一身穿黑衣的蛮汉提着一身形如同竹竿一般的西凉兵士丢到了荆绥跟前,大声开口道:
“此人知道大人被关押何处!”
荆绥身旁之人尽是驰骋沙场之辈,大多不知什么叫礼数,而对待俘虏历来也从未留手,就这么干净利落的将此人丢到了荆绥跟前。
而荆绥看到那人眼中惊悸的恐惧之色,寒声冷笑道:
“带我们去,别耍花样……”
“你要敢蒙骗老子,你就等着脑袋被拧下来当球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