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的是,君心忽然就自嘲的笑了声,浑身的煞气如潮水般退却,然后缓缓的后退,手中的饮血剑发出轻吟声飞向远处,插进了泥土中。
“君……”夜川看君心双眸中涌现出死灰色,忍不住就开口叫道,可他话还没落,就见君心猛的吐出口血来,染红了地上铺满的梅和雪,在其中绽放出朵朵鲜红的花来。
再看他的脸,苍白如纸,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夜川就急忙走过去,“君少你受伤了!”
君心抬手让他不许过去,然后平静的道:“我没事。”
“告诉百里煜,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不知道为何,夜川听了那话,他就觉得君心所谓的走了,肯定不是说回梅园去。
“他会明白的。”
说完君心似乎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冲夜川挥挥手后,转身就踉跄的往梅海深处走去。
夜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无尽的梅海中,就挠挠脑袋,看向了那柄凶名赫赫的饮血剑,他到底要去哪里?
为什么从不离身的饮血剑他都不带走?
想不明白,夜川只好走过去把饮血剑拔出来,放在手上端详,可还没等他看清楚,忽然就从那饮血剑上传来叮的一声,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那饮血剑竟然从剑柄处寸寸崩裂,变成碎片从他手心落在地上。
这,这……
夜川呆滞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和手中空空的剑柄,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唐豆豆是睡到自然醒的,伸了个懒腰,她坐起来。
宿醉后的脑子有些发沉,她用力的揉了揉,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
咦?
当她发现自己睡醒后周遭环境和往常不同时,愣了愣,脑中的记忆纷沓而至。
一幕幕的场景在脑中闪过,做鱼?下雪?冬至节?喝酒?
接着呢?
好像是醉了,然后她走向某个地方,接着就是蛊惑的眸子,还有唇,性感熟悉的唇!很近很近,那是谁的唇?
百里煜!
这三个字在心间响起,唐豆豆猛地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脑中炸开朵朵烟花,她,她居然酒后乱性,上了百里煜!
额滴个老天爷啊!
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唐豆豆就极为崩溃的扶额,唐豆豆啊唐豆豆,你是鬼迷心窍,色鬼附体了吗,居然借酒壮胆上了那个妖孽!
尼玛,关键还是醉酒的时候,她除了记得起去亲了百里煜,其他的却半点都想不起来。
特么的,这岂不是亏了?
呸,肯定亏了,那可是她的一世清白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葬送了?
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儿童不宜的事,唐豆豆就哀嚎了一声,猛地往后倒去。
不料刚倒下去,一声闷哼却从身下传来,吓得她赶紧东张西望,大声问道:“谁,是谁在哪里!”
手往下按去,手感却察觉了不对劲,立刻缩回手,缓缓从身下侧头看去。
对上的那双慵懒的眸子,不是百里煜那个妖孽又会是谁?
立马就移开了身子,滑到地上站好,惊疑不定的看着百里煜,他,他怎么也睡在那里!
“小雪衣是准备杀人灭口吗?”百里煜睡眼惺忪的揉揉被唐豆豆压的生痛的胸口,低声说道。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唐豆豆缓过神来,吞吞吐吐的问道,“昨,昨晚,我,我们……”
不等她问完,就听百里煜低低的笑了几声,“昨夜的小雪衣热情似火……”
“停,停下!”唐豆豆急忙冲过去,捂住他的嘴,惊疑的看了眼四周,“你,你别乱说啊!我,我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怎么会和你……”
说着说着,就明显的底气不足起来,最后直接就变成了蝇声细语。
尼玛,且不说她不是真的男人,就算是真的男人,想要做那啥,那啥少儿不宜的事情,也不是没办法的啊!
所以到底昨晚百里煜是把她当成女人用了,还是男人?
想到这儿,唐豆豆就忍不住往屁股后面摸去,小脸煞白,为何觉得那儿有点疼,难道说……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百里煜虽然没有彻底睁开眼睛,但却看清楚了唐豆豆的小动作,她什么意思?还是觉得他是那种爱好?
念及此,百里煜的脸色沉了沉,却扬起了无比灿烂的笑意,半撑起胸膛,衣襟敞开,如墨般的长发探入衣中引入令人无限遐想的深处,嘴唇微启,“小雪衣的滋味儿,还真是不错呢。”
说完还伸出水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狭长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