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再场的人心都紧紧提起,死死的盯着唐豆豆的反应。
那感觉真是特么的不好受。
唐豆豆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却不敢有半点松懈之意,这老匹夫说话的时候,竟然在声音中灌入了内力。
如果是正常人,听得见的话肯定会被声音中的内力震得有轻微反应,而真的耳聋之人,就不会如此。
虽然只是小小的试探,但唐豆豆此时却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她得生生把那内力用自己的内力给消融掉,半点不留下痕迹。
幸好她现在不是在懵懵懂懂的阶段,对内力的掌控一无所知,闲暇的时候她也会抽空询问百里煜,如何练功,如何变得厉害来。
百里煜对她是毫无保留,不仅教了她如何练功,还帮她制定了套合适的使用内力的方法,能做到发法入微,精妙绝伦的地步。
就是她才练习没几遍,不是很熟悉,所以化解得就慢了点。
“有反应!她不是聋子!”当即有人就冷声说道。
怀疑的目光顿时就变成肯定,皆是不善的朝她看着,几乎都快把她脸上的**给戳破了。
唐豆豆却没慌张,因为面前的金封邑没发话,刚才那内力是他传导出来了,感知到底她有没有聋,一切还在这金封邑计较中。
她也没停顿,继续在石墩旁边找呀找,好像刚才的事情刚才的话,对她是没有半点影响,而那丝反常也似乎根本不存在过。
人就是这样的,如果谎言被起疑,在试探之下慌乱出错,别人就会更加怀疑你,但是你依旧镇定自若,别人就会怀疑自己。
这就是人的复杂之处,换句话来说,那就是想的太多。
再场那么多人,如果不想那么多,怀疑上来就直接动手,唐豆豆保管自己绝对装不下去,可是就因为他们诸多的怀疑,诸多的猜测,才给了唐豆豆可趁之机。
果然,金封邑感知到自己内力如石沉大海,便把扫帚递给了一旁的弟子,“把扫帚还给婆婆。”
知道对方不是李雪衣,只是个瞎眼的老婆婆,他堂堂掌门人,自然不会再屈尊给唐豆豆送扫帚去。
那弟子是个机灵的人,看出门道后,也没老老实实的把扫帚送到唐豆豆手上,而是趁唐豆豆摸索过石墩时,将扫帚扔在了石墩旁边。
唐豆豆看着扫帚就在眼前倒下,没伸手,而是经过一番摸索后,才摸上扫帚的柄,欣慰的露出慈祥的笑。
“看来,真不是假装的!”
“嗯,金掌门都亲自试探了,肯定错不了!不过那李雪衣实在可恶啊!大伙可都是得到确切消息,说她在沧沧谷……”
“嘘!”
有人小声道:“小心祸从口出,这次要不是四大家族出事,他们还会想着来找李盟主?人家李盟主心中跟明镜似的,就是想趁机好好磨磨四大家族的性子,让他们晓得谁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果然跟她猜得差不多啊!
萧子瑜的死跟四大家族跑不掉关系,就是不知道到底出的什么事情,会让他们兴师动众的跑到沧沧谷来了。
她在沧沧谷的消息,八成是之前去城里瞎逛的时候,被人给发现的。
但是百里煜没处理,她也没多问,反正有他在,她就特有恃无恐,只要不天塌地陷,好像都不管她啥事儿。
可一旦百里煜不在身边,她那危机感就一波一波的往上冒,还真是奇怪的很,难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样儿?
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地上的落叶,唐豆豆边琢磨四大家族的事情,边仔细的听着这些隐没在大流下的小流之声。
这也是她为何要费尽心思,装个眼瞎耳聋的老婆婆出来的原因,不就是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怕被这些人给坑了,好出来打探消息吗?
一般的消息对她作用不大,反倒是这些被人八卦着,不会摆在明面上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在武林上摸爬滚打也满打满算的也快一年多了,清楚明白知道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把冠冕堂皇的话摆在明面上说,然后在暗地里使坏。
所有多半时候,在明面上的话,随便听听就好了,根本不用在意。
这话当初还是白飞云教她的,如今却要用在他身上,真是世事无常……
扫着想着,兀然唐豆豆眼角便就是一跳,她看见了被围在人群中的白飞云,依旧是白衣如雪的浊公子。
她急忙垂下头,生怕被白飞云发觉。
再场的人,她是个个都不怕,唯独怕白飞云,谁让他们以前关系太好,熟得不能再熟了,以至于唐豆豆敢打包票,白飞云若是来试探她,根本不用做什么,就在她面前一站,她就得穿帮。
幸好,白飞云好像自始自终都没对她起疑心,站在那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四周的人,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慕教主生人勿近的气场。
唐豆豆收回眼角的余光,不在对白飞云过多关注。
一来是想着她的小白好好的咋就和她翻了船,二来是白飞云那边聚集着太多高手了,她看久了肯定会被引起怀疑。
还是老老实实的收集有用的信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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