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万一人家君心找的就是你呢?你说是吧?”
百里芸绫轻叹了口气,他怎么会找自己?
“嫂嫂,如果他没找我进去,你可不可以帮我带句话啊?”
唐豆豆丝毫不意外她会这么要求,沉吟了会儿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就一句话,也耽误不到哪里。
还有,正如她说得,君心会找谁进去还是未知,那么早下定论,也是闲的蛋疼。
两人在凉亭中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厢房的门才有了动静,道旬淡定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唐豆豆和百里芸绫对视了眼,百里芸绫就半搀着唐豆豆快步走了过去。
“师傅,君心他……”
“针我已经施完,等下他就会醒过来。”道旬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露出疑惑来,“阿煜呢?”
“安排君心去极寒之地的准备了。”唐豆豆急忙回道。
道旬抚了抚胡须,略微点了点头,“恩,也好。”
说完,看着面前两人急不可待的朝屋里张望,道旬又道:“我也先去休息,等君心再度陷入沉睡后,你们再过来叫我吧!”
“师傅不在这儿看着吗?”
“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就好,也不会出其他岔子。”道旬走下台阶。
没事那就好!唐豆豆呼出口气,“那行,师傅就回去先休息吧!这儿我们守着就好!”
道旬点头,走了好几步却又停下,转过身对两人道:“切记只可一人进去,明白吗?”
唐豆豆自然是追问,“为什么?”
“听我的话没错。”道旬冲她们挥挥手,旁边候着的侍女上前引着他往已经安排好的厢房去了。
“故弄玄虚!”唐豆豆不满的撇起嘴。
百里芸绫道:“道旬前辈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照办就是。”
“嗯!那是当然!”唐豆豆回身望了眼屋里的君心,嘟囔道,“咋还没醒。”
百里芸绫也往里看去,可她却看到**上的人微微一动,突然就坐了起来。
“搞什么搞?”
唐豆豆冲就进去了,“臭小子!你可算醒了!”
君心疑惑的看她,又看了看磨磨蹭蹭往里走的百里芸绫,紧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儿?”
唐豆豆以最简短的话语跟他说清楚了来龙去脉,然后道:“你师傅说,你要有什么话,就跟我们其中一个人说,时间急迫,说完之后你就可能彻底沉睡……”
“哦。”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君心却格外的平静。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唐豆豆是早就见识过了,这臭小子压根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就好像自个是九命猫妖似的。
旁边百里芸绫忍不住了,“君心,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这次沉睡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吗?”
说完,她殷切的望着君心,期望能从他口中说出自己想听得话来。
然而君心只是奇怪的看了她眼,“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道旬那老头不是让只留一个人吗?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唐豆豆,
百里芸绫,
旋即她又尴尬的笑笑,掩盖了眼底的失落,“呵呵,我一时激动忘记了,我先出去,你们……”
唐豆豆不忍心,“芸绫……”
“我没事的啊!是这就出去,道旬前辈不是说时间紧迫吗?还是别废话耽搁了!”说完,她头一扭,叫人看不到她表情,匆匆跑到了门口,顿了下就把门给带上了。
出门之后,已是满脸泪痕。
唐豆豆望着被关上的门,那是楞的叫个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直接一巴掌扇到君心手膀上,气愤道:“你个混小子!”
君心一脸莫名,“我干什么了我?”
“……”唐豆豆望天,还是让这货蠢死得了吧!
“哎哎,别废话啊!我还有很重要的遗言要说,你别尽扯些外人的事儿。”君心嚷嚷。
要不是想到他马上就要彻底沉睡,生死未知,唐豆豆真心一巴掌拍死他算了,有他这样伤女孩儿的心吗?什么外人,好歹也是生死与共的至交吧?
唐豆豆表示很蛋疼啊很蛋疼!
“喂!臭女人,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啊?不说我就睡了哦!”君心催促,可那双不羁傲慢的杏眼始终没离开过唐豆豆的身上,他又不傻,百里芸绫的情意在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只是他更为清楚的是,他不能接受百里芸绫的情,他不愿也不配。
与其不清不楚,倒不如表明敞亮,让她别有期望,没期望便就不会失望,没失望也就不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