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躲在一边不敢作声,哭喊道:“你快过来帮忙!”
孙梅鹤颤声道:“他……他是中毒,老夫又不是大……大夫!”
李菁大怒之下提刀站起,欲要上前杀孙梅鹤,吓得孙梅鹤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回头望了一眼地上中毒不醒的刘驽,心想终究是救人最要紧,只得忍泪收刀回鞘。随后一边哭着,一边摇晃着刘驽,只盼他能够醒转过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美丽的大眼中涌将出来,直洒得刘驽满脸都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刘驽的脸色渐渐由黑转白,最后竟泛出红晕来。原来他先前食用过金鳞河豚的毒囊,又因花三娘诸般施毒巧合之故,早已成就了百毒不侵之体。是以这些黑物之毒虽能麻痹得了他半刻,却终究消解而去。
李菁见他脸色好转,想来定是毒性已然散去,顿时破涕为笑。
孙梅鹤见状赶紧盘起腿,开始在一旁闭目念颂起《道德经》来。念了数句之后,他突地睁开一只眼睛,斜瞅着李菁说道:“‘道德之法,世间无双!’姑娘,你看吧,老夫又一次救了凡夫俗子的性命!”
李菁冲着他笑骂道:“狗屁,你就会捡漏子!”眼下刘驽人已经活转过来,是以她心情大好,并不想再找孙梅鹤算账。
刘驽听见两人说话,随即用力睁开双眼,他神色痛苦地挣扎着直要爬起身来。李菁急忙止住他,道:“你伤势未好,躺着不要动!”
刘驽嘴唇颤了几颤,道:“背……背后有东西,疼……疼……”
李菁急忙帮他翻过身来,只见背后一片血肉模糊,不由地心中一惊。原来她虽是挥刀砍落了那十几只咬住刘驽后背的黑物,这些黑物却至死不松口,一张张嘴巴带着利齿仍是紧咬在刘驽的血肉中。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持刀将这些牙齿、嘴巴逐一从刘驽后背上切下。只是有的牙齿嵌入肉中甚深,她试了好几次也未能成功取下,只得向刘驽说道:“呆子,你要忍住了,马上有大戏看!”
“有大戏?”刘驽听后一愣,口上却答道:“好!”
李菁刀尖对准他的后背,咬牙用力一剜,连血带肉地将黑物的嘴唇牙齿尽数切下。
刘驽大声惨叫,“啊……!”心中苦道:“原来这就是大戏啊!”
接着,李菁又在他后背上前后动了七八刀,这才算是将那些黑物的牙齿嘴唇等物彻底去了个干净。与此同时,刘驽的后背上也是鲜血淋漓,遍布有数十处伤痕。其中既有黑物咬下的齿伤,也有一长道的创口。
李菁先前看见刘驽曾在墓穴中发现一坛酒,这时便想取过来给他洗涤创口。
刘驽止住她,急道:“那坛酒是那位吕均前辈留下来祭奠自己和夫人的,我不能用。”
李菁歪头看着他,怒道:“怎地不能用?你为了将他和夫人合葬,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
刘驽见强说无用,转而说道:“这酒放了六百多年,我怕不干净。”
李菁笑道:“也对!”接着冲孙梅鹤喝道:“你过来!”
孙梅鹤顿生警觉,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要老夫过来……做甚么?”
李菁怒眉扬起,道:“你到底过不过来?!”
孙梅鹤道:“老夫过……过来!”说着慢蹭蹭地朝二人挪了过来。
李菁笑吟吟地看着他,然而过了许久,此老儿方才挪动了一尺多地。她顿时间大怒,窜身过来直揪住孙梅鹤的耳朵。孙梅鹤痛道:“姑……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甚么尽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