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人唱得是甚么歌吗?”
那小卒挠了挠头,努力地回想当晚的情形,断断续续地说道:“春雨随河东流……只恨那薄情少年郎,当……当日……誓……誓难守!”
普真和尚一听脸色突变,“夔王,是夔王,他没有死!”
那日刘驽曾得柳哥公主提醒过,说是夔王的人来见过耶律适鲁,此时听说是夔王带走了李菁,心中便相信了几分,“那个夔王为甚么要带走李菁,李菁有何瓜葛?”
他口中默默念道:“只恨那薄情少年郎,当日誓难守,难守。”他努力推想小卒所说的那个雨夜,自己究竟身处何处,最后恍然想起自己乃是在谢安娘的帐篷里睡了一觉,心想糟糕,难道是李菁误会了自己和那谢安娘有甚么,这才气得走了?
普真和尚站在一旁也是痴痴地出神,“夔王,他带走了应该是为了我,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刘驽一听忙问道:“大师,难道你和那夔王也认识?”
普真和尚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何止认识,陈年旧怨还不少。当年老衲身在红尘中,做了一些荒唐事,让此人引为终身大耻。”
敬思和尚听得心里聒噪,喊道:“师父,那夔王若是对咱们不利,我们这就返回中原,杀进那夔王府找他算账去!”
众游骑见这两位僧人虽然说的话让人听得摸不着头脑,但看上去并不像是吐蕃人的奸细,于是纷纷散去。
刘驽与普真和尚站在原地,宛如迷途的羔羊,不知该往哪里去。敬思和尚觉着百般无聊,于是四处张望。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他大声喝道:“是谁?”
他声音未落,左手中的流星锤已经飞出,朝那人砸了过去。刘驽和普真和尚被他的喊声惊动,也跟着往锤子飞出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那人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月光下的亮处。只见他身穿唐廷大内的绣鱼服饰,脚踏一双皂靴,右手轻动,腰间剑光出鞘。只听叮叮叮数声,竟将敬思和尚势大力猛的一记飞锤挡了回来。
敬思和尚大怒,正待再次出锤,却被师父止住,“住手,此人的武功绝不在你之下!”
普真和尚缓缓走上前,向那人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夔王的人?”
那人见自己被识破了行藏,便道:“正是,当日夔王殿下离开之日,曾给小的留下一句话。说若是能碰见玉飞龙,必当相告。”
普真和尚叹了口气,“果然如此,有甚么话你尽管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驽听见两人的话后直是惊得合不拢嘴,他虽早已想到普真和尚定是大有来历之人,却从未想过他就是那“双玉二王”中大名鼎鼎的玉飞龙。师父韦图南曾经说过,柳哥公主乃是玉飞龙大侠的亲生女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他静下耳,只听那夔王手下的大内高手说道:“殿下谕令中说,‘公等当忠心报国。功成之日,天下皆安,何愁家室不能团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