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手持金盔扑上,将七伤老人的头颅扣在了沙地中。他转眼一看,此人正是刘驽,乃是大松了一口气,谢道:“多谢刘将军救下我的性命!”
刘驽摁着盔中七伤老人的头颅不敢松手,“可汗不必多礼,我曾经逮过他一次,所以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他突然痛喊一声。原来,七伤老人的头颅竟然咬破了金盔,锋利的牙齿嵌入了他手心的血肉之中。
致命的怨毒瞬间顺着伤口的血液,蔓延至他的全身。他顿感天旋地转,只觉自己性命已是不久。
然而片刻后,他竟神智逐渐清醒,活动了下手脚,竟然丝毫问题也无。他这才想起,自己曾经服下金鳞河豚的毒囊,是以身体百毒不侵,便连这七伤老人头颅的怨毒,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从金盔裂开的豁口中,他看见七伤老人的头颅在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他见状心中大感怪异,想道,“莫非我的血竟能克制这个怪物不成?”
想到这,他握紧受伤的手掌,任由鲜血从伤口处挤出,顺着手心流下,滴至七伤老人头颅的脸上。七伤老人的头颅似是极怕这血,他吓得哇哇大叫,却又丝毫不敢动弹,乖乖地缩在金盔内。
耶律适鲁见状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这怪物竟然怕你。”
刘驽见七伤老人的头颅不再反抗,便将他从地上拾起,装进皮囊中,挂在了腰上。
他翻身上马,叹道:“看来我非带上此物不可了,若是将他留在此地,不知会祸害了多少人。”
……
大军在炎热的沙漠里缓慢行军,日歇夜行。虽然日子艰苦,却过得颇为安稳。刘驽因此有了时间,开始按照普真和尚所述之法修炼内功,试图修复自己寸断的经脉。
他修行了数日,丹田处渐感温暖,只觉有真气往外丝丝盈出。
只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些真气并未经由经脉流动,而是绕开了他那些破碎的经脉,缓缓地渗入了他丹田周围的肌体内。渗入的范围虽是不大,却令周遭一小片肌体倍有活力,这一小小的成就令他倍感欣慰。
他见如此练法成效不小,于是又练了十多日。不知因为何等缘故,练功的成效不再似先前一般良好。他只感胸前腹间的“气海”与“檀中”两处穴道剧痛,好似有刀在其中搅来搅去。
其中檀中穴竟缓缓下移,气海穴则是朝上迎了过来,两处穴道越靠越近。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剧痛感也愈发剧烈起来。
谢安娘见状面生忧虑,不断用润湿的布巾为他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七伤老人的头颅安安静静地待在刘驽身旁,他已经将这个可怕的少年视作自己的主人,亦或财产,对一切胆敢靠近刘驽之人抱有极大的敌意。
他见谢安娘总是靠近刘驽,于是心生不满,朝其露出渗血的白牙示威,“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