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由和尚大惊,他脚下奋力一蹬,身子往后倒射而出,本拟能避开刘驽的这一击。
可他刚后撤出半步,便感手腕一紧,乃是被对方五指上卷来的气浪裹住,直是无法摆脱。
刘驽五指合拢,将此人的手腕紧紧握于手中,“大师,还要再打吗?”
“你……你耍诈!”法由和尚一时气急,也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有没有道理,开始诬赖对方,“你要是有真本事,我们重新比过!”
“好的,请!”刘驽笑道,说着将右手松开,放开了此人的手腕。
法由和尚赶紧将手抽出,转身便要逃走,边逃边喊:“姓刘的,你不讲规矩,贫僧今日不与你单打独斗……”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又是一股劲风向自己手腕裹到。
刘驽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地问道:“大师,你还有话要说吗?”
“卑鄙无耻,欺负我们出家人!”法由和尚不顾自己右手脉门仍被扣在刘驽手中,举起左掌,直向刘驽胸口拍来。
他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位青年并未有置自己于死地之心。既然如此,他索性决定利用这一点,继续与对方纠缠到底。
“是吗?”刘驽看破了这和尚的无赖行径,紧紧握住此人的手腕,运力一震。
法由和尚直感浑身酥麻,差点瘫软在地,举在半空中的左掌却犹然不肯放下,吼道:“放开我,你个小人!”
刘驽不顾此人的谩骂,五指一紧,又是一股真气从掌间激发而出,浪声起伏,如击孤岩。
法由和尚反抗不得,痛喊连连,一身僧衣被刘驽强劲的真气撕破。只见他胸前金光一闪,四锭黄橙橙的金子从怀中现出,落入了刘驽的左掌中。
“世人皆说少林僧人只化缘食物,从不收受钱财,为何你身上会有这么多金子?”刘驽冷冷地问道。
法由和尚心中一阵肉疼,这些金子本是他数年辛苦方才攒下来的,本想寄给老家的堂弟置办田宅的,未料尽皆落入了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中。
为今形势,他只能抵死不承认,否则就是坏了少林寺的名头。后果之严重,想想就头皮发麻。
“姓刘的,你在污蔑我!”他大声喊道,“众位还请看清楚了,这金子本来就是他的,却趁着打斗悄悄地塞在了我的身上,你们可都要给我作证啊!”
然而一众武林人士并不是傻子,皆是沉默不语,在静悄悄地看着他演戏。
“哦,真是如此吗?”刘驽不惊不怒,“大师,那还请容我再看看。”
他不容法由和尚挣扎,伸手抓住此人残破的僧袍,挥手一撕。法由和尚直感身子一凉,上半身已是没有片布遮身。
月色虽是朦胧,可他背后的斑斓纹身却清晰可见。
刘驽冷道:“大师,如今少林寺的出家人也和绿林好汉一样,喜欢上纹身了吗?”
法由和尚彻底羞红了脸,他和师兄法原和尚一样爱好好狠斗勇,素来不喜佛法,反而与江湖上的一些独脚大盗走得颇近。师兄时常带着他与其中一些有名的豪杰交往,推心置腹,交杯换盏,一来二去间便染上了对方的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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