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已是困兽之斗,持刀就向孙尚儒劈砍过来,没有了章法,但是刀势很快,孙尚儒差点躲不过,待孙尚儒与他拉开了距离,当即一手回马枪,正中那人胸膛。
那首领看着自己的胸膛插上了银枪,鲜血流到地上,动作也迟缓了下来,握刀的手失去了力气,大刀掉落地上,他自己也一下子瘫倒在地,急促呼吸了几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孙尚儒确定他已死之后,立即一枪将剩余的两名红炎教弟子打倒在地,用银枪头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带头的人都死了,现在就剩你们两个,还不跑吗?”
那两个人浑身发抖,原本就不是死命之人,立时磕头求饶。
孙尚儒大吼一声:“滚——”
那两人几乎连滚带爬跑出了卢家大门,见这情形,孙尚儒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大堂前的台阶上。
卢钟鼎见门外没了动静,壮着胆子开了门,当他走出来,看见满院的尸体和鲜血,差点吓晕过去,好在管家在一旁扶住了他。
卢钟鼎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看到孙尚儒坐在地上喘息,在看几个护院还都受了一些刀伤,立即吩咐管家:“你去拿一些金疮药给他们敷上,明天到城里再请大夫来看一看,对了再给他们每人五两银子赏钱,去吧。”
那管家点点头,几个护院也是一起虚弱地说道:“多谢老爷。”
卢钟鼎看着孙尚儒点点头,再一挥手,示意管家先带他们去休息。
接着卢钟鼎蹲了下来,问道:“小侠士,你没事吧,我家里还有些刀伤药,要不要拿来一些给你用上?”
孙尚儒摇摇头说道:“无妨,卢员外,我没受伤,就是一下子和这些不要命的争斗,稍微有些力竭,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卢钟鼎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看着这满院的尸体,再看向孙尚儒,不禁说道:“小侠士啊,这些红炎教的人说是救苦救难,怎么动手杀起人来,这般狠辣呀?”
孙尚儒回道:“哼,你以为他们真是什么好人吗,一群亡命徒罢了。”
卢钟鼎还是不明白,问道:“小侠士,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又没得罪他们,今晚揭穿他们的又不是我?”
孙尚儒想了一下,回答:“错,卢员外,他们不光是要杀你,还要杀那些红炎教弟子。”
卢钟鼎不敢置信:“为什么,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孙尚儒回答道:“他们今晚来杀他们,就是来杀人灭口的,那些人没什么硬骨头,但也是穿红袍的正式弟子,可能也知道这里红炎教人的落脚之地在哪,具体有多少教众,而杀你卢家,则是因为你和红炎教有较深的接触,而且你是本地乡绅,如果闹大了事惊动了官府,估计可能还是回来找你问询情况,他们为官府所不容,自然要把各种麻烦尾巴处理干净。”
卢钟鼎点了点头,又很是悔恨:“唉,怪我啊,一念之差,就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还差点连累家人,唉——”接着他又对孙尚儒行礼:“多谢小侠士仗义,救我全家性命,陆某在此多谢了!”
接着卢钟鼎又问:“请问小侠士,那接下来,陆某应该做些什么?”
孙尚儒此时也缓过来气,说道:“你把庭院里的尸身收拾一下,明天带上那几个红炎教的弟子,明天去报官。”
卢钟鼎一听这话,大惊:“报官,真要报官?”
孙尚儒点点头,说道:“是,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今晚这么多村民在场,已经出了人命,你家里又被人暗夜偷袭,死了二十多人了,能瞒住吗,还是去报官吧,这是红炎教作乱,你不会有什么罪责的,你如果害怕,我明天陪你一块去。”
卢钟鼎点点头,手再一挥,房内的下人们会意,纷纷捂着口鼻出来,清理地上的死尸和血迹。
这时,孙尚俍一方还和那群红炎教人相持着,这时跑过来一群人,几乎跪着趴着跑到那男子身边,哭喊道:“大师兄啊,我们去了那对祖孙家,那里有个好厉害的用剑的姑娘,我们还没看清楚她拔剑,有两个兄弟的手筋就被砍断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那男子一下子将那大哭之人一脚踢开,而这时,又跑来了两个浑身是血的红炎教弟子。
那两人当即对男子说道:“大师兄,那姓卢的大户家有个极厉害的小子,使一杆银枪,几乎无敌啊,我们好些兄弟都死在他的枪下啊——”
那男子再问:“陈石呢,他怎么没回来?”
那两人哭诉:“陈护法已经被那小子一枪杀了——”
孙尚琂一听这话,对着他们蔑视一笑。
那男子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孙尚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