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这样木讷的站在原地,眼看着他越来越近。
林延程微微喘着,随手拨了拨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他说:“你都考完了吗?”
“对呀,我……哦,对,我就是怕我粗心遗留了什么,想来找你们问问,咱们真的只考双杠,球类运动和长跑对吧?”岑曦抬头望着他,望着那双黑漆漆又亮闪闪的眼睛。
“对啊。你有纸吗?”
岑曦从后屁股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喏。那我们现在去大巴集合吗?不知道其他人考完了没有。”
“那我们过去等吧。”
岑曦点点头。走了几步路,岑曦朝后望了一眼,她看见刚才那群女生正在目送他们离开。
岑曦捏着半包纸玩,戳了下林延程的腰,“诶,程程。”
“嗯?”林延程正在摸汗。他跑完一千米再去打的篮球,浑身是汗。
岑曦:“刚刚你打篮球时有没有听到有女生尖叫啊?”
林延程:“……”
“我才发现原来你很受欢迎啊,为什么我们学校就没有女生为你尖叫呢?”
“……”
“不过你刚刚打的真的不错,而且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我现在看你都仰的脖子疼。”
“没有吧……”
岑曦静了两秒,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刚刚不开心吗?有那么多女生看你。”
林延程:“……我不认识她们。”
“刚刚还有女生想要你q.q呢,不过我想你没有q.q啊。”
“嗯……”
岑曦:“你居然那么受欢迎……”
林延程不知道岑曦在纠结什么,兜兜转转就是这几句话,像是问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他觉得刚刚的欢呼声没有什么,其他男生打的好的时候场上也会有欢呼声,就和看篮球比赛一样,他有时也会激动的为球员加油。
在回去的大巴上,岑曦托着下巴看风景,她有些闷闷的,讲不清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到校时正好中午,岑曦肚子饿了,想去镇上买豆沙面包吃,但她发现他的自行车车胎坏了,瘪瘪的立在那。
她更加烦闷了,为什么每次好事和坏事都要一起发生。
她没办法,推着自行车去镇上的小铺子里修。她已经是这间铺子的常客了,她这辆自行车车胎总是坏。
修车师傅说今天要修的车很多,而且岑曦的车扎到钉子了,这轮胎不能再补了,得换一个。
岑曦懵了,问道:“那下午能修好吗?”
师傅说:“来不及,反正是周末,明天让你妈载你来拿吧。”
“那换一个要多少钱啊?”
“十五块。”
岑曦兜里只有五块钱,她说:“那明天来的时候再付钱行吗?”
“都行都行。”
林延程让她上车,他今天带她回去,岑曦不情不愿的上了,他问:“要去买面包吗?”
岑曦嘴硬道:“不吃。”
林延程不知道她又怎么了,不过还好,岑曦每次不开心都会写在脸上。
她说不吃,但他还是把她载到了面包店。
岑曦挑了一个豆沙面包和一个虎皮卷,正好一共三块钱。林延程说请她吃,岑曦非常有骨气的拒绝了。
林延程默默买了瓶酸奶放车篮里。
他现在载岑曦很熟练了,多亏了岑曦不争气的车胎,每次车坏,都是他带她上下学。
岑曦坐在后座啃面包,吃饱了,她心情好了点。
林延程掐着时间,把酸奶往后递。岑曦心情好了就没骨气了,哼唧一声接过。
林延程问她:“你为什么不和我讲话?”
岑曦吸着酸奶,说:“等你有了q.q有的是人要和你聊天。”
“…...”林延程摸不着头脑,不解道:“你在说什么啊。”
岑曦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她盯着路面,闷声道:“没什么。”
哧——林延程左脚着地,突然的刹了车。
由于惯性,岑曦撞在了他后腰,少年的背脊硬邦邦的,那么结实,岑曦揉着额头,埋怨道:“你干什么呀。”
林延程稳着自行车下车,撑起靠脚,一手握着后座的杆子一手握着龙头,他站在岑曦面前,微微弯腰。
“曦曦……”
“干嘛?”岑曦还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后座上,幼稚的咬着酸奶。
“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你说清楚,不然我真不知道。”
林延程说的很认真,低低的嗓音混着春风的温柔。
岑曦瞄了一眼他的眼睛就不敢看了,她往后靠了点,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
个子高,手长了不起呀,和她靠这么近。
“嗯?”见她不回话,林延程又逼近了点。
岑曦脸轰的一下红了。
她的鼻息间都是林延程的味道,明明男生运动完应该都臭臭的,但林延程身上是干燥的阳光味,又是那股她喜欢的味道。
岑曦咽了下喉咙,伸手推他,“哎呀,我没不开心嘛,我就是太累了,对,太累了,不想说话嘛!”
林延程眼眸弯起,“真的?”
“嗯嗯嗯!”
“那……”
“你快上车,回家了回家了!别人都看我们呢!”
林延程笑了笑,忍住了想抬手摸她脑袋的冲动,“那我骑快点,你下午睡一会吧,明天咱们再补课。”
岑曦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奥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