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看了一遍,竟是李师师所写的书信。短短几行字,已显露出她不俗的文采。长着一个祸国殃民的脸蛋,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无所不精,这等女子古时多矣,而后世女性解放思想后追求所谓平等的时代无有可比拟者,女子无才是德,可有了才,连操行德守都丢失了。
信中寥寥几语,却是在劝方徊不必离开,即便皇城司拿了他,也可保他无忧。
方徊则笑了笑,汴京水深王八也多,自己一出场就得罪了蔡绍,留在汴京怕是很快就会被这浑水给淹没了。即便是有李师师周护一二,可她却是道君皇帝的禁脔,帮了自己却也是害了自己。
既已打定了主意,便不为所动,欲要撕了那信,想了一下又折叠好放在衣襟里。
潘楼一处阁子雅间里,珠帘绣额微动,笙歌管弦不绝。
蔡绍嘬了口酒,咂嘴点头赞叹:“最喜矾楼眉寿,醇馥幽郁、韵味悠长,乐哉乐哉!”
一旁的长脸男子一手抚着陪宴女郎的肥臀,一手举杯笑道:“某回京一年来才知以往的日子算是白过了。有美酒,有美人,真他娘的过瘾!”手力加重,抓得那女郎眉头一皱,屁股扭动不已。
蔡绍红着脸吐着酒气,目光炯炯的说道:“怀兄助我除去此人之日,便是你我兄弟的快活日子来临之时。”
长脸男子便是负责左二厢的亲事官怀指挥,他哂然一笑:“区区一土鸡瓦狗尔,不值一提。只不知蔡兄与那厮结了多大的梁子,如此这般抬举他?”
“若是些许私怨,我自然不会放心上,圣君在上,为臣子的当为君、为国分忧。那厮与杨家实乃是隐于民间的水贼。”蔡绍满脸正色的答道。
怀指挥拉长了脸,如一条长长的黄瓜,满脸的疙瘩随着神色的变化而起起伏伏,他惊讶道:“此事当真?可有证据?”心中一阵喜悦,有功劳送到手里了。
“那是自然,四月有漕船经过梁山泊时被劫,约莫几十号的水贼声势颇众,却是昔日宋江余孽,为首者名曰张荣,我差人查验杨家户籍后,你猜如何?那张荣竟是杨家杨安的亲戚。随后我又使得几个人前去查探,正巧捉了个水贼回来,那水贼招认杨安与方徊死去的爹方球皆为余孽头领之一!”蔡绍满脸激动的述说,心中却一阵恼火,近万贯的私盐被劫,东平府与济州府到如今尚未剿灭那帮贼众,自己的损失怕是追不回来了。
怀指挥更加喜悦,一只手抓个不停。在酒力的催化下,怀指挥猛得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大声道:“某这便使人捉拿他去!”
说罢继续坐下喝酒,闪得蔡绍白白激动一下。
莫不是嫌花牌不够漂亮?应该不是。蔡绍见他不安分的糙手一直忙碌个不停,像是一头撒欢的老牛追着母奶牛狂奔,只为那一刻的香浓。
“某虽一介武夫,却也知道文人士子不可轻易捉捕,何况是一个有名的文人。某也能吟得他一句诗,‘酒力……呃……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妙啊,妙……’”他边说着,边眯着醉眼瞄着女郎。
蔡绍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长袖遮脸将酒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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