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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奔驰的白马自不知身后事,它正在清音的指点江山下东躲西藏,忙的不亦说乎。
“不行,快走”
“停,回去”
“不,这里又有人来了……”
一声声娇喝下,白马忙的是晕头转向,累的是大喘粗气,汗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浑身湿漉漉的一片,四条健壮的马蹄似乎都不怎么听使唤了,左蹄绊上右蹄,右蹄碰上左蹄,前蹄和后蹄差点交叉在一起,鎏金宝马头一通乱晃,引得飘逸的马鬃飞舞,它狠狠的喷吐着白气,马蹄狂踏地面,怒喝道:“丫头,你到底还有没有个准信,这样下去就算不跑死也会累死。”
清音睁开紧闭的眼眸,眉宇间黑线深划,喝问道:“你这是在怪我喽?”
“不怪你怪谁,难道还怪我不成,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已跑出这要命的鬼地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了,不,是快意恩仇了,你,你快把我跑死了知不知道”鎏金宝马气急败坏的喝道。
清音一听,阴云密布的娇容立刻天塌地陷,委屈的热泪溢出眼角,厉喝道:“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我——”
她一甩头,翻身跃下马背,走上几步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抱膝,双肩在风雨雷电中瑟瑟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白马看着她连眨了两下眼,踱着步子走上前去,低下马头蹭了蹭她,清音倔强的撇过头去,不加理会。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遵从师命来此救我一命,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早已落入敌手生死不明了”鎏金宝马小声的开解道。
“你知道还这样说我”清音埋着头嘟哝了一句。
白马又蹭了蹭她,道:“知道归知道,我这也不是急了吗!我这急脾气你又不是没听你师父说过,好了不哭了,咱不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白马用头撑起清音的胳膊,谁知清音的手臂柔若无骨,轻轻的滑了下去。
“谁要打你,我才不会打人”清音细语轻声道。
“那好,你不打,我自己打自己可好,谁叫你浑,谁叫你浑。”
“呀!你”清音一声尖叫,扭头望去,只见白马低着头在马蹄上蹭来蹭去,很是认真的碰撞着马蹄,很像是在扇着自个的耳光,样子滑稽可笑。
“你,你怎么这样”清音娇喝道,狠狠的跺上一脚,真不知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呢!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白马猛地伸直了马头,连眨了几下眼,很是无赖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看来你是原谅我了。”
“你,你真心无赖”清音轻哼了一句,又赶紧调转过头,不再理会白马。
突然漂泊大雨中窜出两个身影,为之人高兴的喝道:“师父,你看这里有匹天马。”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天助我也,小姑娘识相的赶紧让开,还有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给我从马背上搬开,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雨幕中一身穿麻衣的白老者,肩上扛着个女孩,大大咧咧的向着鎏金宝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