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川,你是霍小川吗?”她摸上他紧绷的下巴,疑惑地问:“为什么你长得那么像姓霍的禽兽?”
霍小川闭上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我不是禽兽。”
他最讨厌她骂他是禽兽,他什么时候禽兽她了?
“我说你是禽兽,你就是禽兽。”她指着他的鼻尖大骂,同时一把将他推开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往旁边倒过去。
“小心。”被骂禽兽的男子,黑着俊脸及时扶住她。
恰好,电梯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恩恩爱爱地搂抱着。
霍小川一看楼层,正好是他开的房间的那层,眼急手快用西装外套套住她,一把抱起来就往外走。
“禽——兽,放开我。”某女大叫:“不要你抱……。”
那对男女骇然,目光警觉地扫向霍小川,上面分明写着疑惑。
——禽兽?不会是诱.奸未成年的变态男人吧。
霍小川冷眼扫向盯着自己的男女,脸色铁青得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简直就是拿杀人放火,生吞活剥来形容啊。
那双男女哆嗦一下,不敢惹事生非,速度按动电梯的楼层门闪人。
霍小川盯着那扇电梯门关上,这才冷哼一声,抱着怀里恨不得掐死就算的女人,一步一咬牙地前往房间。
夜晚的酒店走廊很静,他们的房间就在离电梯不远的那间。
拿门卡刷了刷,一扭一推,他抱着她走进去,心坎那股怒气未消,他生气地将她扔在床上。
摔进床上的女人,并不安份,爬滚着起来,一掀将身上的西装拉开来,大叫:“谁推我?摔死我了。”
说着,抚着自己的屁股伊呀呀地骂。
霍小川不知道她是清醒着,还是借酒发疯来骂自己,瞪她一眼,见她仍旧站在那里指手划脚在叫骂。
只是她指的却是房间镜子里的自己,骂人却是他霍小川。
她骂来骂去就是霍小川,你禽兽,猪狗不如。
气极的男子无度想冲上前,掐死她或者揍晕她算了,拳头在身侧握紧,松开。
如此重重复复几回后,最终一甩手走进浴室里,眼不见为净。
拧开水源,想放些热水进浴缸里,好等又湿又粘的女人清洗一下,同时醒一醒她的酒气和药力。
但是一想到这是酒店的公用浴缸,大概很多人都泡过,他就不乐意了。
外面响起女人哼歌的声音,轻快而调皮,忽大忽小的,就像一般的醉酒汉在发酒疯。
他转身,在洗漱台那里给自己洗把脸,给气得冒烟的身体降降温。
有很多次,他都在跟自己说,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回去,他发誓他绝不会再爱上她。
这是自找苦吃的单恋。
他被她气死了,她也不会看他一眼。
缓缓地呼吸着,努力压下心头上的烦燥。
抬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如此失意狼狈和……不被爱。
镜子的一角,映入一个女人的身影。
光着身子,左摇右摆地走进浴室里,如此明晃晃地走进他的视野内。
曲发披散在胸前,半掩着雪峰上那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