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点头示好,客气地说些家常闲话。
半响,沈君瑶问沈健:“前天真是抱歉,如果不是我冲动……。”
沈健连忙说:“不关你的事,飞哥冲着我而来,他不开枪他不会心息,我已经连累我的助理,幸好夜太太你没事。”
原来会场中枪身亡的女性,是沈健的私人助理,当时她帮他挡了一枪。
这两天新闻报道此则消息,中宏集团出面风光大葬,然后给她家人一笔抚恤金。
沈君瑶觉得中宏集团的董事长不错,只是夜厅长说商人最会做这套功夫,与人善人恶无关。
反正夜羽宸觉得,中宏集团和沈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少跟他们接触。
可是沈君瑶觉得他家男子爱胡乱吃醋,见人家帮自己老婆挡枪了,自己老婆感动不已,就说些吓唬人的说话。
真是小气又别扭的幼稚家伙。
“当时我真是吓倒了,幸好你没事。”那一枪,彻底将沈君瑶吓呆。
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中枪倒下,那种视觉上的震憾效果不可小觑,让她的小心脏都吓破。
想不到奄奄一息的他,如此大命,只是昏迷两天便醒过来。
只不过脸色有些惨白,说话显得有气无力,庆幸的是他的精神不错。
沈健说:“医生说要是再过三公分,打中我的心脏,死定。”
沈君瑶脸色青白,根本做不来他这种平淡的表情。
旁边的梁美珍突然说,声音责备:“你别说了,会吓坏她的。”
说话的时候,目光柔和关切地看向沈君瑶。
沈君瑶同时看向她,心坎又像被重击一捶。
这语气这眼神,多像……妈咪。
没来由,沈君瑶心腔暖和,微笑感激地看她:“还好,不会的。”
梁美珍很快又移开目光,淡淡的,伸手牵过安迪的小手,跟沈健说:“我们先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吧。”
“好,我让司机送你们。”沈健拿起床头的手机,同时倾身向梁美珍,在她和安迪的脸上分别亲吻一下。
他动的幅度不能太大,而梁美珍坐在轮椅上,两个人只是象征式地亲,脸贴脸,并没有吻在脸蛋上。
看着梁美珍和安迪离开后,沈健给楼下的司机打电话,交待几句。
这边的利宏天看看表,亦起身告辞:“阿健,你好好地休息,我还要回去开会,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一下子,病房里只余下夜羽宸、沈君瑶和护理人员。
沈健半躺在床上,长长地吁口气,疲累的脸容尽显,仿佛刚才的他只是死撑着。
再度睁开眼,他跟旁边的护理人员说:“我的伤口有些痛,你去跟我的主治医生说说,看不能给我开些止痛药。”
“医生说你的麻醉药刚过,是会有些痛的,你忍忍就好。”护理师答他。
沈健瞪向对方:“我让你去你就去,现在是你痛还是我痛,我受得了会叫你去吗?”
他突然而来的发脾气,让护理噎得无言以对,连称是是是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