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撕破脸皮,那么就是他站在有理的一方了。
别人好心好意的尊你为太上长老,处置了一个口出狂言的孽障,便借机发难,不管到了哪里都是清河不占理。
清河冷笑道:“若是封仙宗这般不听众言,宗主又一意孤行的话,那我这太上长老不做也罢。被一个小娃娃骑到头上来,封仙宗岂不成为战界的笑柄?我受前任宗主之托,为的是令封仙宗得仙光萦绕,又怎能看着宗主一手将它打入无底深渊?”
“好好好,这一趟没有白来,既是贵宗家事我等本不便开口,但清河道友之言,一语中的。白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当为大局着想,不可一意妄为啊。”
在花冥身后,一位中年男子缓步走出,引得众人目光。他一直站在花冥身后,原本被人以为是长生派的一个弟子,如今却敢站出来,实在让人诧异。
不过再看到花冥很站起身对其行大礼,众人心中凛然,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白盛威目光闪烁,望着那中年人道:“长生尊者大可正大光明的来,何必要扮成自家弟子那么麻烦,莫非是有什么不纯之心?”
“什么,他就是长生派的长生尊者?”
“据说长生尊者是长生派最为残忍的人,他以吃人为乐!”
“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生尊者都出现了,我怎么感觉今日的事情不太对劲。”
封仙宗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对突然出现的长生尊者,十分震惊。此人的凶名太盛,亦或者说每一任的长生尊者都很有名头。长生派本来就是类似魔道的门派,而长生尊者更为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要说门下弟子是以邪工而借助他人寿命而达到“长生”的目的,但这位尊者,却真真正正的以吃人来助自己的寿命。
传闻,长生尊者有一独特法门,只有他一人习得,每每吞噬一位修士,都会掠夺其寿命为己用,但也只能取其三分之一,是普通弟子所修炼的百中取一的数十倍。
不过这功法也有弊端,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吞噬一人,不然会被反噬而受天刑罚。并且随着他的吞噬,所要求的吞噬者也越来越高,上一任的长生尊者,几乎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境地,好在最后被古辰所斩杀,替外围除了一大害。
“好说好说,我这一次来嘛,就是想尝一尝白宗主你的滋味。”那长生尊者说话也直白,此言一出,众弟子都呆了,徐归等一众长老如临大敌,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白盛威注视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尊者难道不怕自己踏不出封仙宗的门吗?”
长生尊者哈哈一笑道:“如果没有人邀请本尊者,那这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
“邀请?”白盛威的目光扫视,最后落在了清河身上道:“我猜想这邀请之人,不会是清河大长老吧。”
清河大长老并不回答,他拄着拐杖缓步走到前方,抬头望着四周的弟子朗声道:“老夫身为封仙宗的大长老,受前任宗主之托,本应尽心相助本任宗主,将本宗发扬光大。奈何,他白盛威,夜郎自大,独断独行,如今竟然要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如果此事不加以阻拦,我封仙宗必然沦为战界笑柄。对此,老夫唯有请求长生尊者前来助我劝阻白宗主,也算是我对前任宗主的一个交代。”
转过身,他又对白盛威道:“有我清河在一天,就决不允许对封仙宗有损的事情发生,白宗主,还望你三思,如果你肯及时罢手,为封仙宗的未来而着想,老夫会请长生道友离开。”
白盛威并不惊怒,而是道:“大长老是决意要背叛本宗主了?”
“宗主此言差矣,大长老只是不忍看着本宗的名声毁于一旦,才出此下策,还望宗主能够理解大长老一片苦心。”华方站出来,对着白盛威说道。
看似恭敬的话语,却已经是叛逆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