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真的论起来,算她半个长辈了,请吃饭买奶茶这种就显得有点太小儿科。
黄栌在画室群里发了一句:
因为是暑假,同学估计都闲着,群里瞬间就热闹起来,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正经给主意的。
大家都用文字交谈,只有仲皓凯发了一段语音。
孟宴礼家只有杨姨和孟宴礼两个人,极为安静,黄栌吓疯了,生怕被听见,一把捂住手机,手忙脚乱地把语音关了。
仲皓凯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毛病,每次被骂完,都还挺高兴,回了黄栌一串18秒的笑声。
但过了一会儿,仲皓凯又发:
黄栌懒得理他,干脆没回。
窗外雾色又浓了些,已经看不清远处山色,只有海水潺潺。
黄栌满腹心事,总觉得麻烦了孟宴礼这么多,一直到晚餐时见面再轻飘飘地说一声谢谢,这样太失礼了。
这栋别墅三层。
出了房间,黄栌对着那幅油画,没忍住,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楼梯旁有一扇房门始终关着,黄栌敲了门,然后推开一半,探进去半个身子:“孟叔叔......”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卡在嗓子眼里。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或者洗发水残留的木调清香,浅灰色的瓷砖墙上挂着一件或是睡袍或是浴袍的衣服。
家里安静习惯了,突然多一个人的存在,有一些声音不需要刻意留心,就能听得到。
他正在看架在跑步机前的平板电脑里的文件,听见声音时,脑子还没从文件里转出来,延迟几秒,才关了平板和跑步机,从三楼下来。
黄栌就在楼梯旁边的浴室门口,一手扶门把手,一手扶门框,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突然听见身后的声音,黄栌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同时转身。
孟宴礼似乎下意识仰头躲了一下,但他这个动作,黄栌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了他喉结。
有那么一个瞬间,黄栌突然想起雕塑系同学做的粘土头像。当时有人去摸雕塑的脖子,吐槽那个同学脖子做得有点别扭。
黄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可能是见黄栌走神,孟晏礼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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