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躲开了。
黄栌没听懂男人的意思,一时琢磨不透他对于孟宴礼把画挂在墙上这件事,到底是觉得嫌弃,还是觉得暴殄天物。
很快,那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黄栌身上。
“我不不不......”黄栌吓了一跳,匆忙摆手。
最后还是孟宴礼给两人做了介绍,说她是朋友家的孩子,到青漓来玩的,暂住在他这儿。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黄栌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其实徐子漾并不是个认生的人,他完全把孟宴礼家当成自己家,兀自从厨房翻了酒和杯子出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斟满:“本来想着赶你生日来的,太忙,没赶上。”
“不过生日。”
孟宴礼抬了抬手,示意他这个话题没必要谈。
“唉,行吧,不谈就不谈,我就是觉得可惜。”徐子漾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里,喝了两口酒。
两人聊着天,忽闻手机震动声。
抬眼时,孟宴礼已经解锁了手机,正在垂眸看。
徐子漾愣了一下。
徐子漾凑过去,看见孟宴礼微信的消息:
“我去一趟书房。”
书房里,黄栌一只手臂下面夹着画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后背支撑着一摞从书架里倾倒的厚重书籍,姿势僵硬,生怕动一下那些书会掉下来摔坏。
有人帮忙,黄栌很快从那堆书下面解脱出来,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垂:“打扰你们了。”
这句话孟宴礼没接茬,只是看了眼自己的书架。
孟宴礼目光掠过黄栌的脸颊,之前那道浅浅的划痕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没记错的话,上次她划伤,也是在书房。
临出书房前,孟宴礼叮嘱了一句:“要拿压在下面的书可以找我帮忙,小心点。”
黄栌点头:“知道啦,你们去聊天吧,不用管我。”
两个男人出了书房门,徐子漾走在后面,把书房门关上。
果然,门关好,徐子漾晃悠着步伐凑到孟宴礼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说,怎么回事儿?”
“什么?”
徐子漾一脸八卦,冲着身后关闭的书房门扬了扬下颌,压低声音:“我去厨房拿酒时,看见那瓶贼贵的香槟开了,还就只喝了那么一点点。当年你买的时候不是说留着以后结婚喝吗?怎么我听杨姨说,是给书房里的小姑娘喝了?”
“还有你的手机,万年静音,怎么调成震动了?这事儿和书房里那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廊窗子开着,青漓小城的鸟语花香一应入室,都走到楼梯旁了,徐子漾还在挑着眉梢问孟宴礼:“真的只是你朋友家的孩子,不是你别的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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