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她如何能不心急吗,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能有多少闲情逸致来品茶。
不过,就算她再心急又有何用,京都城外的灾民不会减少一个,泛滥的水灾不会减弱一分,她此时倒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如今,她唯有冷静了。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出手中茶的清香来,凑到鼻前一嗅。
奇怪,荷花谢了多时,这茶却带有荷花的淡淡清香来。
心中虽觉奇怪,李棽却不想事事都弄个明白,有的事情就保持表面的神秘就好。
“东珠不爱饮茶吗?”景观开口问道。
李棽刚刚出来时,外面还下着小雨,此时雨势大了起来,隔着白茫茫的雨幕,李棽看不清不远处的事物。
“谈不上爱,也谈不上讨厌,有它锦上添花,无它也半点无碍。”李棽放下茶杯道。
“是啊,不管是茶还是别的什么,景侍发现,东珠都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
景观黑幽幽的眸子盯着李棽,人亦如是。
“怎么会,朕当然有极为喜爱的东西,只是……”李棽想到什么,突然又停了下来。
景观看她一副深思的样子,那种神情不但让他觉得难以亲近,更让他觉得他与她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他不由道:“只是什么?”
李棽看着他,眯眼一笑道:“只是朕再也找不到那些东西了。”
她明明在笑,可景观却觉得她眼底的笑意隐藏着什么,而这些与他无关。
“东珠您是皇上,以后遇到事物将会难以计数,所以何必去纠结已经失去的不能找到的东西呢?未来有足够美好让您去期待。”
“你说的没错,未来的确更值得朕去期待,但过去对于朕来说也并不是拖累,它于朕来说,同样是美的让人窒息的。”
李棽来时鞋底被雨水给浸湿了,此时鞋已经全干了。
“朕兴许要好好感谢你,景观。”
“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呀。
“朕要回去了,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了,你照顾好自己。”李棽说完,便转身走进了雨幕中。
景观还来不及说话,只看到郝俊为她撑伞的身影,渐渐远去。
她此番前来难道不是来求助的吗,怎么没有得到答案就走了呢?
景观很想上去问一问,但一想到她临走时说的话,她又觉得迈不动步了。
她知不知道,总是将背影留给别人,很让人讨厌。
李棽走后,聂元昆告知景观,赵侍官求见。
景观冷淡的道了一声:“不见。”
聂元昆舒了一口气,立刻将那赵侍官赶走了。依他看,主人就不该理那个小人,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主人面前指手画脚,幸好主人终于想通了,扔开了那个大包袱。
待聂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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