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铺真丝被?”季弦歌靠在苍蓝的怀里和没有骨头似的,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铺了。”
“可有放狐裘衫?”
“放了……”
“夜明珠呢?”
“放了……”
“上等普洱呢?”
袁华终是受不了季弦歌的一个个问,答道:“小姐,该布置的统统都已经布置好了,全部都是最上等的,若是小姐不满意下了山之后,我们可以再换……”
“妹子,老娘,这大斧山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嫌弃?”暮千兰跺了跺脚拽了围在在身上的虎皮短裙,十分的不满。
“是呀,暮千兰,你这寨子好歹也是山寨头头,家当实在是让人不忍目睹,你等我回来,给你好好的扩充一番……”季弦歌懒懒的笑道。
“哈哈哈,好,妹子,老娘等着你回来!”
“弓弓弓儿儿儿姑姑姑娘,一一一路路小心啊!”宋骙矮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冲着季弦歌说道。
季弦歌从苍蓝的怀里起来,站直,看着宋骙道:“我会的,三当家……”
“弓儿姑娘,宁静候你的佳音……”程郢也站出来说道,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阳光。
“好。”季弦歌微微点头。
在寨子中的人瞩目下,季弦歌一行人离开了山寨。
“阿郢,你说,妹子不会出事吧?”暮千兰看着缓缓下山的马车,担忧的说道。
“篮子,你想要将寨子交到她的手上,首先要做的,就是信任她!”程郢道。
暮千兰点了点头,坚定的看着马车里去的方向。
马车里,可谓是豪华异常,不过比起季弦歌曾经的用度这还真是相较于寒酸了,也不怪季弦歌说这不行。
尤其是用惯了冬暖夏凉的冰蚕丝,这普通的蚕丝还真是用不惯……
季弦歌属于,没有的时候,倒是也不挑,有的时候,挑剔得叫人发疯。
“忍一忍,马上就到了……”看出了季弦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苍蓝温柔地说道。
“哎,同样是轿子,那南宫笙的轿子不知道比我的好多少倍,就是我曾经在京都做的轿子,也不过是刚好和他打了个平手而已!”
“南宫笙?”欢舞道。
“怎么了?”季弦歌换了一个姿势,靠在了苍蓝的怀里,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南宫之姓很是特别……”欢舞低眉思考了一会,“大燕国可是没有南宫之姓的……”
“这有什么奇怪,那家伙是大陈国的人……”
“可是小姐,南宫一姓在大陈国也不是平常之家……”
“哦?”季弦歌窝在苍蓝的怀中,一边玩着苍蓝的长发一边抬了一下眼眸,等着欢舞说下去。
“南宫一姓在大陈国,是最为忌讳的姓氏,因为,大陈国最大的家族便为南宫世家……”
“秦梦雪告诉你的?”季弦歌挑眉。
“小姐怎么知道?”
“猜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果真如此吗?”
欢舞点点头。
“秦梦雪倒是对大陈国的事情知悉甚多……”季弦歌往苍蓝怀里以我闭上了眼睛,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过了许久,苍蓝温热的栖息在耳边喷洒着,道:“到了……”
季弦歌揉揉模糊的双眼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哼唧了一下。
外面架马车的袁华传来话道:“小姐,已经下山了,我们先去哪里?”
“先去玉阳城的落红斋,落心堂……”
“知道了!”
“小姐,不是要去孟府吗?”欢舞不解的问道。
“不急,不是三天吗?”季弦歌淡淡说道,“当务之急,我倒是想要知道凤凰滴血的消息从何而来!”
“小姐在怀疑什么?”
“落红斋的九堂十八舵,从师傅死后就没有安生过,问题层出不穷,不过都是些小事情也就罢了,现在竟是有人传言凤凰滴血,看来落红斋是时候整顿一下了……”季弦歌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更何况,我倒是想要知道,这凤凰滴血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中?”
“小姐,怀疑九堂十八舵的人有心闹事吗?”
“九堂十八舵本来就是落红斋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组织,这么多年各成一派,除了还将消息传递,其他的早已经不受管束,我本来觉得这些无碍,不过现在看来,是该告诉九堂十八舵的人,他们还是落红斋的人……”
“看来小姐有用得着落红斋的地方了……”欢舞灿烂一笑。
“不错,不过在此之前,也一定要保证,他们是真心为我所用的,这么多年了,我也应该真正的从师傅手中接过落红斋了……”
这时马车停了,袁华在外面说道:“小姐,落心堂到了……”